,在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裡,完美地展現了出來,僅僅一個動作已經叫人歎服不已。
衛蘅坐在馬背上,眺望了一下週圍的情況,前方最大的障礙是一人高的矮牆,不過衛蘅卻給自己定了一個更大的目標。
衛蘅轉頭看了看蔣安南,蔣安南點了點頭。就見衛蘅輕輕一夾雙腿,火焰就彷彿一道紅色的閃電般射了出去,行雲流水般地跨過了前面所有的障礙,甚至讓看的人都不覺得那兒有障礙。
到一人高的矮牆前面時,火焰也是一鼓作氣地四腳騰空而過,絲毫阻滯都沒有,更顯得衛蘅的騎術高超,越障礙如履平地,這樣可以摔死人的高度,在她心裡居然沒有產生任何影響。
此時,誰也沒注意到半山上一群穿著書生袍的男子也在目不轉睛盯著下面的騎術場。
“這姑娘的騎術了得啊,便是咱們,估計能趕得上她的也不超過一半。”有人感嘆道。
“應該是今年新入學的女學生。小小年紀騎術居然這樣了得,簡直是個女將軍的料啊。”旁邊的人起鬨道。
“快看!”不知誰叫了一聲,所有的人此刻全部保持一個偏頭的姿勢在看著衛蘅,連嘴巴張開的大小都那樣相似。
衛蘅駕著火焰,衝著最前面的小河就衝了過去,那小河雖然名字叫小河,可實則有三丈來寬,只是水十分淺,河心突起一小塊綠地,立著一株大樹。
騎馬趟河不算什麼,可是衛蘅明顯是要駕馬跨河,火焰騰起的角度彷彿是經過最精密的計算一般,在那個點,它的腿從起跳到落下可以跨越最長的距離,但是也不足以跨過三丈。
在眾人被那驚天的一躍驚呆的時候,卻見衛蘅的手一揚,馬鞭卷向旁邊大樹的上方枝幹上,火焰因著衛蘅的這個動作,在空中微微一借力,便做了第二次騰空,雖然不比第一次跨越得寬,卻帶著衛蘅跨過了三丈寬的河。
在衛蘅騰空的剎那,她的人和馬彷彿躍進了天邊西下的斜陽裡一般。
空曠的跑馬場裡,金紅璀璨,霞光萬丈的太陽,成就了衛蘅最完美的背景。一人一騎在金烏里留下了一道美得極致的剪影,彷彿就那樣騰雲逐日而去。
簡單到枯燥而蒼涼的背景裡,衛蘅就像一顆爆發的星子一般,滿滿地佔據了人的眼睛。
半山腰上那群東山書院的學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驚得說不出話來。既驚訝於衛蘅的騎術,也驚訝於剛才那個畫面的美麗。
今日夕陽西下,駕著馬的少女,騰入太陽的那一幕,恐怕在很久的將來都會久久地纏繞在這所有人的腦海裡。
偏偏有個人痴痴愣愣地道:“她的頭髮太美了。”
衛蘅騰空的時候,她束頭的布帶經不住力,從她的頭髮上往後以一種極快卻又極慢的速度緩緩從她髮梢滑落,她的秀髮在她身後揚起了一扇黑色的瀑布。
火焰繼續向前閃電般的奔跑著,衛蘅的頭髮在風中輕輕飛舞,顯得那樣自由、恣意,叫人羨慕於她的自由,便生出一種共鳴的美麗來,這種美麗由彼心而發,像刻刀一樣,將這種恣意的美麗刻在了人的眼珠上,刻在了人柔軟的心上。
火焰一直沒有減速,直衝到蔣安南跟前,若非他見過了無數大場面,估計也會被嚇退,後面的郭樂怡和木瑾離著衛蘅還有十幾步的距離,她們見衛蘅這樣疾馳而來,也都忍不住往後又退了幾步。
偏偏,衛蘅在最後關頭,輕輕一控馬韁,火焰的前蹄高高揚起,瞬間就停了下來,甚至沒有發出太大的響動。
人好、馬好、騎術更是好。
東山書院那些看熱鬧的學子已經忍不住報以了掌聲,而半山腰上的更高側,其實還站著幾個人。
“咱們這些人裡,怕只有子澄的騎術能賽過那個小姑娘,真是叫咱們汗顏吶。”衛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