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陸湛的纏人,他們見面那樣頻繁,雖然心裡害怕被人察覺,可是衛蘅不得不承認,至少她心裡是高興的。
此刻,衛蘅又難免不思考起未來來,老太太肯定是知道羅氏的事情了,如今在自己面前再也沒有提起何家的親事,退親的事情即使陸湛不插手,肯定老太太和自己爹爹也會想法子的,只是時間的早遲而已。即使陸湛變卦,衛蘅也不願意再嫁給何致,羅氏雖然有錯,可是如今自己揹著何致同陸湛有了首尾,也是不貞,反正都是沒臉。
衛蘅越想越難受,想著如果陸湛變卦,那也是自己識人不清,被人的甜言蜜語騙得暈頭轉向而已,索性剪了發做姑子去。或者留在家裡一輩子不嫁也使得。廖家、王家都有這樣的先例。
“三姑娘在嗎?”
衛蘅正在胡思亂想,就聽見葛氏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她趕緊坐直身,打了簾子出去,“三嫂找我?”
葛氏笑著道:“過幾日不就是二十四了麼,我們珠珠兒就十六啦,我來問問你明日想怎麼過?你想叫楊柳村的席面還是叫芙蓉宴的?聽說安國公府養的戲班子有兩個小姑娘的南曲唱得好,咱們借了來唱一天如何?”
每年的生辰過得都差不多,衛蘅倒是不放在心上,“算了,今年馨姐兒、怡姐兒肯定都來不了,二姐姐也忙,年下你事情也多,叫一桌楊柳村的席面就行了,送到瑞雲堂,晚上咱們都去老太太那兒吃飯。”
葛氏笑道:“這樣也好。”
十六歲就是大姑娘了,二十三日的晚上衛蘅仰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想起陸湛就心煩,真是看見他也心煩,看不見也心煩,自己明日生辰,也不見他有什麼表示,肯定忙著陪那楊表妹和袁表妹去了,虧他還好意思讓自己給他做鞋子。
衛蘅迷迷糊糊地煩躁著,可是小姑娘的瞌睡多,晃悠悠地就進了夢鄉。
陸湛坐在衛蘅的床畔,看她一張酡紅的小臉半遮半掩地藏在錦被堆裡,熱得紅豔豔的,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眼珠子在眼皮下還動來動去的,睡覺也不老實,粉嘟嘟的唇還時不時吧唧一下,大概是太熱了,腳一抬、一翻,就將被子壓在了身下,露出一截兒鮮嫩藕似的小腿肚來,還有瑩白得幾至透明的小腳來。
陸湛握了衛蘅的腳,掀開被子將衛蘅的腿放了回去。
不過片刻,衛蘅就又開始踢被子了,她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迷迷糊糊地還睜了睜眼睛,可人是一點兒也沒醒的。
陸湛捏了捏衛蘅的臉蛋兒,衛蘅“嘰咕”了一聲,大約是覺得陸湛的手比自己的臉涼,她蹭了上去,舒舒服服地嘆了一聲。
陸湛輕輕拍了拍衛蘅的臉蛋兒,“阿蘅。”
衛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自己面前坐著一團黑影,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陸湛捂住了嘴巴,幸虧她立即認出了是陸湛,否則只怕半條命都嚇掉了。
衛蘅“騰”地一下坐起來,“你,你怎麼進來的?!”
靖寧侯府的後院如果輕易就能被男子闖進來,那靖寧侯還不如抹脖子算了。
哪怕是陸湛藝高人膽大,那也不敢輕易涉險,主要是被逮住的話,後果太嚴重。
“南慧。”陸湛只點出一個名字,衛蘅就明白了。
有內應就是不一樣,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攻陷的。
“你真是色、膽包天!”衛蘅怒嗔道,然後推了推陸湛,“你趕緊回去吧,被人發現就糟了,你要是真有事兒,就讓木魚兒給我傳信啊。”
陸湛捏了捏衛蘅的下巴,眼睛儘量不去看衛蘅那掩映在松江細棉布小衣下的玲瓏身子,還有露出來的那一大片繡著山茶的墨綠肚兜。
“明天我們阿蘅生辰,今年我想做第一個陪你過生辰的人。”陸湛道,子時很快就要到了。
沒有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