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簡直是強詞奪理。
陸湛又道:“最多三個月,不能再多,年前解決了你這樁破事兒,爭取在明年的夏天之前成親,後年就讓老太太抱上曾孫。”
衛蘅一聽“曾孫”兩個字,就忍不住心一跳,一眾煩惱又襲上心間,不過這種煩惱她卻無法對陸湛啟口,只能道:“再寬限一個月好不好,我還要準備結業禮呢。”
陸湛道:“又不指望你考進士,隨意應付一下就是了,以你的本事還能差了?”
衛蘅聽了這話,又忍不住心裡一甜,沒想到陸湛的心裡,原來自己還是很厲害的。
“不過,舞藝一關你不許去參加。”陸湛又補充道,想起那一夜衛蘅穿著紫色的紗裙在夜色裡飛轉時的情形,陸湛就恨不能拿口袋把她全身上下都罩住。
“為什麼?”衛蘅聽了就不依了,“我還想在這一關拿牌子呢。”
陸湛拉起衛蘅的手,親了親,“不許你跳舞給別人看。”
衛蘅聽著陸湛霸道的言語,除了臉紅,還能說什麼,喜歡的時候覺得這是他極在乎自己的表現,可不喜歡的時候,這就是管得太寬,此刻衛蘅顯然是前一種感受。
衛蘅低頭道:“可是我聽人說過,楚夫人只會在女學結業的前三甲裡挑選兒媳婦的。”
陸湛輕輕將衛蘅的臉捧起來,“原來,咱們珠珠兒是想要討好未來的婆母啊?”
“陸湛!”衛蘅似嬌似嗔地吼了陸湛一聲。
陸湛忍不住又低頭親了親衛蘅粉嫩嫩的嘴唇,“我知道了。時間可以寬限,但絕對不能超過年底。”
衛蘅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催了陸湛快走。
“我怎麼有一種你過河拆橋的感覺,阿蘅?”陸湛笑道。
衛蘅瞪了陸湛一眼,“我必須得走了,不然念珠兒她們肯定要回來尋我。”
果不其然,陸湛剛走,念珠兒就回來找衛蘅了。
八月底,永和帝結束了秋獮,開始打道回府。一路上範用都在衛家的馬車前後忙來忙去獻殷勤。
衛萱對範用避而不見,範用就時常來找衛蘅說話,或是問:“蘅表妹,你渴不渴?”或是問:“蘅表妹,你吃不吃橘子?”
話雖如此,但每次範用送過來的東西都是雙份,其醉翁之意,簡直讓人無法誤解。
只是可憐衛蘅,不過是一座鵲橋,卻被陸湛瞪了好幾眼,嘴角欲笑不笑的,看起來好不��恕�
好在,回程大家彷彿都歸心似箭,很快衛蘅她們就回到了上京城。
何氏拉著衛蘅左看右看,直說她瘦了,非要給她進補,免得衛蘅在結業禮上沒有精神,弄得衛蘅哭笑不得。
這已經是九月中旬了,離結業禮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衛蘅和衛萱除了去女學,就在家裡專心致志地準備結業禮。
只是衛蘅那邊卻還有個分心之處,當木魚兒又接到從陸湛那邊來的信封后,她嚇得險些沒叫出來。
“姑娘。”木魚兒憂心忡忡地看著衛蘅。
衛蘅在木魚兒帶著譴責的眼神裡覺得心虛無比,可一時半會兒又向木魚兒解釋不清楚,走到這一步終究是自己的過錯。
衛蘅不由想起緣覺大師的送給她的話,“法無定法,了猶未了。”她和陸湛之間可不就是了猶未了麼,她原本以為定了親就能絕了彼此的關係,卻沒想到越陷越深。而世事無常,本就是法無定法。
陸湛又約了衛蘅在那間書畫鋪子見,衛蘅本待不去,可又怕陸湛生氣,在退親一事上做文章。這日女學休沐,她便回了何氏想去買點兒書畫,何氏不疑有他,叫下頭人好生伺候了衛蘅去上陽街。
衛蘅走進二樓的晏居室時,陸湛已經在了,見她進來,起身替她脫了外頭的菸灰藍素面灰鼠皮斗篷,笑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