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想買的。少琥,你跟吳淼不是去度蜜月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朱莜趕緊轉移話題,笑著坐到兒媳婦身旁。
吳淼表情沉重地噘了噘小嘴:“堂哥的姥爺死了,我跟少琥知道後很難過,哪裡還有心情玩。誰知道回到家後,又聽到小衿被綁架的事。”
“哦……那個……小衿的事已經過去了,那個該死的趙青松自殺了,他傷害不了小衿了。”朱莜趕緊解釋。
“過去了?真能過去嗎?”陸少琥皺起眉,不太輕鬆地說道。他聽完爺爺今天的描述後,心裡有一種不詳的感覺,總覺得這趙青松死的有些蹊蹺,爺爺都不要他命了,他幹嘛自殺?只要他放掉小衿,頂多被判幾年,幾年後出來,他又是一條好漢。所以少琥總感覺這事情背後隱藏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綁匪都畏罪自殺了,還能過不去?你們就別瞎操心了。除了青荇的親戚,哪有人敢惹咱們陸家?”朱莜高傲地說道。
“不要總拿青松是青荇堂哥這件事說事兒!”陸安國不悅地板起臉。“你這樣說不是誠心讓青荇自責嗎?”
“可我說的是事實啊!”朱莜不滿地抗議,當初吉祥會挑上趙青松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與青荇有這層關係,只有這個人殺掉小衿,對青荇的打擊才最大。只可惜,她們的計劃沒有成功。“趙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人無完人,你也不能保證自己就是個‘好東西’!”陸安國聲音冷冽地教訓著朱莜。
她三番五次地拿趙青松來刺激青荇,這樣做很不厚道。青荇是青荇,趙青松的所作所為不代表青荇的品質,也不能代表他們一家人。朱莜身上缺點一大堆,她沒有資格去指責別人。
朱莜被公公的話氣得臉漲紅。
“爸,您怎麼扯我身上了?”朱莜尷尬地清了清喉嚨。
“你也要有孫子的人,以後做什麼事說什麼話拿捏好尺度,別給孩子當個壞榜樣。”陸安國語重心長地說道。
“是!”朱莜咬緊牙根,笑著點頭。
……
當傅景梓的悼念會舉行完,殯儀館的人要推傅景梓去火化時,傅怡哭著趴到靈床上,緊緊地抱住爸爸的身體,不讓人拉他走:“爸,您再睜眼看我一次。爸,我求您了!”
“傅怡。”陸伯雄沉重地站在一旁,沒有立刻把妻子帶開。他知道她此刻有多難過,岳父被推進去之後,就再也看不到他那安詳的臉,再出來時只剩一掊骨灰。
別說是傅怡,連他也有些無法接受。
“媽,咱起吧?”青荇跪在婆婆身邊,含著眼淚勸道。媽似乎已經悲傷過度,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姥爺不希望您這麼悲傷。”
“青荇!”傅怡轉過身,緊緊抱住青荇,趴在她肩膀上,開始難受地掉眼淚。
陸伯雄趕緊朝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擺擺手,示意對方趕緊將岳父推走,以免一會兒傅怡又捨不得阻止他們火化。
陸少琛看到母親難過的樣子,心頭像被刀子重重地剜著一樣。
如果他有一天也像姥爺這樣,他的父母,他的妻兒該如何難受?
陸伯雄將妻子抱起來,一邊吻著她的發頂,一邊安慰:“別哭,爸會走的不安心。”
“我不哭!”傅怡越是這樣說,眼淚越是掉得兇。
從今天起,她就變成無父無母的人了。
爸的音容笑貌不斷在她腦海裡閃現,她想得心都擰到一起了。
“媽,堅強一點兒。姥爺希望我們都能笑著送走他。”陸少琛沉痛地看著母親,努力勸著她。
媽的痛他感同身受,因為他也痛著。
這種痛讓他更加害怕,因為他怕這種痛會二次來襲——而那原因是他。
當傅怡接過父親的骨灰時,差點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