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姆裡奇嗚咽著掙扎了幾下,但那隻手的力量大得可怕,像一道牢固的枷鎖將她鎖在那裡動彈不得。
“別想向任何人求救,否則,殺。”
那隻手又將她的身體向後扳了點,令她的頭顱抬得更高,她瞪圓了眼珠從視野裡看見幾末刺眼的銀色。
他們靠得更近了。說話人的嘴唇貼著她的耳背,她甚至能感到呼吸的溼熱和頭髮的摩挲。但她無法從這些細微中感受到一點活著的氣息,話語中的每一個詞都像撞擊中的冰塊一般寒冷清脆,那是一種直逼入骨子裡的殺意,把她殘存的反抗的勇氣像垃圾一般踩在腳下。
“別想做任何小動作,否則,殺。”
她的雙手是自由的,但即使自由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準發出任何聲音。”那個聲音又說,她的嘴被一隻溫暖的手覆蓋著,但她卻只覺得那如陰屍一般冰冷。她惶急地點頭證明自己可以配合,那隻手緩慢地鬆開她,剛一離開,她便驚慌地大口吸起空氣起來。
她想回頭,但那人的手又貼上了她的脖子,令她只能跪坐在地上看著前方。
“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麼?”背後的人問,烏姆裡奇顫抖著搖了搖頭。
“在你開門的同時進來的。”他笑了起來,聲音愈發地黑暗,“你看不見我,對嗎?儘管我和你擦肩而過但你依舊看不見我,對嗎?”
想到那陣敲門聲,烏姆裡奇再次點了點頭,因為在驚恐中所以她更加明白,如果他們真的是擦肩而過,那麼身後人的速度隨時可以殺掉她。
“好孩子。”那個聲音又笑了起來,手掌順著她的脖子向下移動,經過胳膊時三根手指輕輕捏住了它。“接下來讓我們再瞭解一點其他差距吧。”
童聲笑了起來,貼在手臂上的三根手指突然收緊,“咔啪”一聲,烏姆裡奇幾乎慘叫起來,但那隻手又再次先她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他們的狀態再次回到原先的樣子,不同的是烏姆裡奇的恐懼增加了。
“我告訴過你不要發出任何聲音。”聲音的溫度再次降低,烏姆裡奇慌張地點了幾下頭表示一定遵守。那隻手剛剛鬆開,她便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腦袋被那隻手按在了地上。
她的臉頰貼著地面,現在她終於可以看見那個人的樣子。
那只是一個穿著黑色巫師長袍的男孩,格蘭芬多的徽章在燈光下閃耀著金紅的光澤,他的頭髮很長,凌亂並張揚著向四面八方翹起。烏姆裡奇不記得學校裡有留著這樣長髮的男孩,但那種與眾不同的銀色和深邃黑暗的眼眸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就好像半年前她命令一個坐在這裡抄寫的短髮男孩一樣,留給她的只剩下死亡的感覺。
“奇牙·揍敵客……”她的嘴唇張了張,似乎想發出這個音節,但恐懼壓著她讓她不敢做出任何舉動。她的瞳孔慌亂地倒映出男孩蒼白的面孔,就好像黑和白的世界沒有一點活著的意味。
“嗨,教授。還認得我啊。”奇牙挑起嘴角危險地笑了一下,手指轉向了烏姆裡奇另一隻完好的手臂。
“如果你敢叫出聲,我就繼續折斷你的另一根骨頭,直到你覺得叫夠了為止。”他帶著笑容居高臨下地蔑視著狗一般匍匐在地上被恐懼控制的女人,“就這麼說定了。”
殘破的辦公室內響起一聲清脆的“咔啪”,除了幾聲微弱的嗚咽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散開。
奇牙·揍敵客,在精神上和肉體上都完全壓制了她。
烏姆裡奇明白,銀髮男孩可以用三根手指掐斷自己的手臂,也完全可以用兩根手指扭下自己的脖子。這是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實力差,她第一次真正發現,巫師沒有揮舞魔杖的時間,就只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米特的情況不算好也不算壞,它看起來被魔咒和鳥籠折騰得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