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只能在嘴裡勸慰了一下,但隨即就被鍾起給拉了一下。
“別管他了,老六心裡有事兒,要不然他也不會喝成這樣。讓他喝吧,喝醉了睡上一大覺,明天他就能緩過來!”
鍾起和炎天驕當年是在一個屋子裡住了四年的好兄弟,按照大學宿舍裡都有按歲數排名的風俗習慣,炎天驕當年在宿舍裡是歲數最小的一個,鍾起則排行老三,因此鍾起一直叫炎天驕老六,而炎天驕則稱呼鍾起三哥……
這關係,可是不比鍾起和宗師他們之間的關係差!
似乎是真的喝多了,又或者是因為遇到了鍾起,因此炎天驕一點兒隔閡都沒有,又連著喝了兩杯之後,這才把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擱,搖著腦袋說道:“三哥,你兄弟我這次是真的失業了……嘿嘿,誰他妹的能想到當年號稱皇音第一琴的炎天驕也能失業……什麼狗屁皇音第一琴啊,失業了,誰他妹的還在乎你有那綽號啊……”
“我從三歲就開始練小提琴,到現在已經整整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中,我沒有一天中斷過練習小提,終於,我獲得了我該獲得的榮譽,還得到了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工作。三哥,你知道嗎?我去年被津門樂團點名要過去,就直接被榮老當成首席小提琴來培養啊!”
炎天驕自言自語的發洩著,很顯然,這夥計心裡的苦悶可真是不少。
“榮老今年上半年因病去世了,團裡的那幫傢伙們就沒人可以壓制了,於是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都來了!賣版權、貪。汙、亂搞……我他妹的就奇了怪了,那幫樂團的高層一天到晚都他妹在想什麼?難道那幫雜。種的肚子裡都是一堆狗。屎嗎?難道那幫傢伙就不怕老天爺打雷把他們給劈了?我糙,好好的一個三管編制大型樂團,竟然就被這幫孫子活生生的給折騰垮了……”
炎天驕抬起頭,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鍾起,臉上全是痛苦的神色,雙眼中也充滿了淚水。“三哥,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啊!多好的一個樂團啊,就這麼垮了,就這麼垮了啊……”
他的雙手攥成拳,狠狠地在桌子上擂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砰”,惹得另外幾桌的客人都忍不住扭過頭來看這邊。
鍾起衝著那幾桌客人擺了擺手,然後又高聲叫道:“夥計,烤好了沒有?烤好了就麻溜的上來!再不上來可就要出人命了啊!”
說完這個,鍾起這才輕輕地拍了拍炎天驕的肩膀說道:“老六,這年頭就是這個樣子的,咱們現在都還年輕,沒有那個資格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改變某些現狀,所以,你也不用為這個而自責。還有,咱們日後的路還長著呢,你不用為路上出現的這些磕磕絆絆的窩心。別忘了,這天底下的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其實絕大部分人都活的挺熬淘(窩囊)的,儘管心中有抱負,自身也有那個能力,可在堅硬如鐵的現實面前,你不得不屈服。別的不說,就拿我們大師來講,他這一年多來的日子過得可不比你鬱悶?但是你看人家大師,到現在依然鬥志滿滿的,雖然窮了點,但活得瀟灑!所以老六,你不能光把自己拴在過去的日子裡。這人吶,每天就得高昂的抬著頭一直向前看才成,否則你就會徹底失去目標,徹底的變成一個窩囊廢!”
聽到鍾起的話,炎天驕將目光看向了宗師,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大師,你家去年發生的事兒我聽說過,不過看你現在的狀態,我服!”
宗師笑呵呵的正要說點什麼,這邊燒烤店的夥計來了,帶來的是一個盛放著木炭的小盒子以及兩把香氣撲鼻的羊肉串。
“哥兒幾個對不住啦,稍微晚了點,不過後面的很快就會上來。哥兒幾個先吃著,有什麼需求您招呼就成了!”
待到火盆和肉串都擺好了,宗師拿起一串肉串遞給了炎天驕,自己也拿起一串咬了一口,邊吃便說道:“天驕,咱們倆雖然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