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蔚藍的天空,左顧而言他道:“沒什麼,你要沒說完就繼續。”
流年靠在葉詞對面的一塊岩石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已經彎成了漂亮的弧度。越是接觸公子幽,這個女人就越是給他更多的驚喜。他原來可從沒有想過,公子幽居然也有說冷笑話的時候。
押沙龍的心思根本就在葉詞剛才說的話上,其實如果他這個時候多想一下,就已經能看出葉詞的不耐煩了。不過,他現在滿心都是要從葉詞這個鐵公雞嘴裡掏一點渣滓出來,哪裡顧得上想這些。
他正在這邊說著,葉詞也一點不上心地四處看著。她忽然看見一個穿著火花色袍子的女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靠的近了,她多看了這個女人幾眼,只覺得面熟,不想那個女人倒是主動地跟她打招呼:“嘿,公子幽,還認識我不?上次你來西部大陸的時候我們見過。”
葉詞記性不錯,上一次她來西部大陸見過的人並不多,女人更是隻有一個,葉詞當然記得她。她微笑:“很久不見了,酸蘋果。”她正在這麼說著的時候,目光卻落在酸蘋果身邊,那裡還站著一個女人,看她的打扮是牧師,穿著一身水藍色的牧師袍子,袖子、領口、裙襬下面都繡著繁複而精美的花紋,一把法師杖背在背後,杖頭上綴著一塊巨大的寶石,幽幽地發著光。
看起來,這個女人是創世紀的主力牧師之一,她身上的那套衣服可是六十級之前牧師的終極裝備,不但每個套件都齊備,而且還附了魔,鑲嵌了寶石,可見她的治療量應該是不錯的,否則,創世紀不會將這樣一套裝備分給她。葉詞在打量這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女人也在直盯盯地看著自己,彷彿要把自己看出個洞來。葉詞對於別人的目光向來不理會,只是,這個女人的目光似乎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讓葉詞微微有些不快。
押沙龍看見酸蘋果來了,後面還跟著白色童話,立刻就閉上了嘴巴,在他看來,老婆是老婆,但是,公會高層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他衝著兩人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淺唱低吟也笑著打了招呼,不過他的目光滴溜溜地從葉詞的身上轉到流年身上再轉到了白色童話的身上,而後,他帶著頗具深意而又十分八卦的笑容閃到了一邊,一副看戲狀態。
押沙龍見得這個狀況,眉頭都皺了起來,他瞪了酸蘋果一眼,酸蘋果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真是無奈到極點,尷尬到了極點。白色童話看見公子幽騎著龍停在營地裡就一直要過來看看,但是她並沒有說是來看公子幽,只說是來看流年,酸蘋果幾次阻止她過來,可是她非但不聽,反而執意要來。酸蘋果怕她再弄出什麼亂子,一邊跟押沙龍密語打著招呼,一邊只能跟著她過來。
流年自然也是看見白色童話了,不過,他的神色連一點都沒有變,目光只是輕飄飄地從她的身上掃了過去,就好像這不過是一個最普通的公會成員,一個最不值得一提的普通人罷了。
白色童話從來到這裡,除了看公子幽,她全部的心思都在流年身上。她當然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她又不是傻 子,又不是瞎子聾子,關於流年和這個女人的種種傳言她每一件每一樁都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她才要來看看,看看這個和流年搞不清楚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她其實不是不知道流年不喜歡自己,但是她就是放不下,她甚至已經到了最卑微的地步,如果他不喜歡自己,那麼討厭自己也是好的。討厭不是也是一種情緒嗎?討厭不是也要在對方的心裡佔據一席之地嗎?如果只有這樣可以讓他的目光駐足的話,這樣她也是願意的。
可是,剛才流年那冰涼的目光,讓白色童話的血液都瞬間凝固起來了。她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裡,一定讓流年很不高興,甚至會生氣的,但是,她沒有想到,流年的目光掠過她的時候,就好像看一塊石頭,一捧塵埃一樣的冷淡,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