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高玉紅在身邊坐下。
“翟女士,我剛才幫你查過了,那高老六送到醫院來,沒搶救過來,當場就死了,而我們這裡也並沒有高老六的老婆在醫院裡的生產記錄,而當天,整個醫院,就只有你那個孩子出生……嗯,就這樣,私人接生那裡,當時倒有一個人,姓姚,大家都叫她姚阿婆,當時,她幫人接生也挺多的……嗯,住哪裡啊,這個我就不知道,嗯,不用謝,就這樣。”
程英的大姨這電話講了好一會兒才結束通話。
“蔡蔡,我有事,先走了。”這時,高玉紅突然站起來告辭了。轉身就出門。
白蔡蔡見她轉身就走,只好起身跟程英大姨道別,弄得那程英大姨有些莫名其妙:“這倆孩子神神叨叨的。”
“玉紅姐,怎麼回事?還沒問呢?”白蔡蔡追上高玉紅道。
“不用問了,我記得以前,我阿媽跟我說過,她說我在縣醫院出生的,可現在縣醫院卻沒有檔案記錄,而我記得有一回,我阿婆好像說過,姚阿婆幫我阿媽接生,我當時以為姚阿婆縣醫院的醫生,沒在意。可我剛才聽田醫生那麼說,我覺得我可能不在縣醫院出生的,我去找那個姚阿婆問問。”高玉紅道。其實她真正在意的,自己阿媽為什麼要說謊呢?
“那你知道姚阿婆家住哪兒嗎?”白蔡蔡反問。
“不知道,我去派出所問。”高玉紅道。
“不用問了,我知道啊。我帶你去吧。”白蔡蔡道,還真巧了,這個姚阿婆就住在濱河路的左橫街,住在徐師公買的那棟老宅隔壁。
“那太好了。”高玉紅點頭。拉著蔡蔡一溜子出了醫院,叫了輛三輪車,兩人就直奔濱河路的左橫街。
到了徐師公那棟老宅,白蔡蔡就看到姚阿婆正坐在隔壁老宅的門坎上乘涼,這種老街老巷,夏日裡穿堂風過最涼快。
“蔡蔡又來打掃屋子啊,真個乖孩子,不過這屋子打掃不了多久嘍,縣裡準備拆遷啦。”姚阿婆嘟囔著,嘴巴衝著白蔡蔡呵呵笑道,聲音裡卻透著滿不捨。
徐師公走了,這屋子也空了下來。本來徐師公讓白蔡蔡把這屋子賣了,不過白蔡蔡一直沒捨得,便一直留著,平日裡每隔幾天都會來打掃一下,裡面的東西也保持著徐師公在時的擺設,也算一種紀念。
偶爾的擺渡人或者瞎眼娘娘過來,也會在這裡住上幾天。
對於拆遷,姚阿婆不說,白蔡蔡還真的忘了,聽姚阿婆這麼一說,白蔡蔡才想起前世,濱河路的古商業區發展勢頭很好,後來縣裡便進一步擴大,將濱河路左橫街,右橫街的一些偏街全改建成商業區,只這一帶位置終歸比較偏,商業區也一直旺不起來,不溫不火的。
“阿婆你好,我今天過來跟你打聽個事情的,關於二十年前一些你經手過接生的事,不知你這有沒有記錄的?”白蔡蔡彎著腰問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若沒有記錄的話,那真的問不清了。
“哦,什麼事啊,你儘管問。這要什麼記錄啊,別看我姚阿婆歲數打了,但我耳聰目明,大凡我經手過的事情,我都牢牢地記在腦子裡呢,沒有忘了的。”姚阿婆很自負地道。
白蔡蔡繼續道:“那太好了,1976年的夏初,你有沒有幫一個叫王秀英的女子接過生啊?”王秀英就高玉紅阿媽的名字。
“1976年的夏初?具體哪一天啊?那一年的夏初,我手上接生的娃兒有十來個之多呢。”姚阿婆想了一會兒道。果然記的很清。
白蔡蔡看了一眼高玉紅,具體的日子她可不知道了,得高玉紅自己說。
“1976年5月4日。”高玉紅接話道,聲音有些發抖,顯然有些緊張的。
“1976年5月4日?”姚阿婆沉思了起來:“哦,這一天四絕日……百事不宜,往年這一天,我不幫人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