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個屁,賠錢就是了。”方家的老五衝著白爺爺吼。
“賠錢也要講個怎麼賠法的啊,怎麼,這都不用商量的,你方小五一個人說了算啊,老頭子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曉北的監護人了,又或者你方小五什麼時候成了方家的當家人了?”白爺爺回道,他活了大半輩子,又怎麼不清楚這方小五的居心。
“我……”方小五讓白爺爺這麼一嗆,說不出話來,便有些惱羞成怒,握了拳頭就要上前,白蔡蔡飛快的移了一下腳步,握著小小的拳頭,擋在自家爺爺面前。
“小五,你幹什麼,這個家還沒輪到你做主。”方民行衝著自家小兒子吼。
方小五才恨恨的退開。
“白老弟,進屋談吧。”方民行道,白老爺子當年在鎮上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方民行這點面子還是要看的。
白爺爺點點頭,看了看屋裡亂糟糟的人,便輕拍了白蔡蔡的腦袋:“蔡蔡在門口玩啊。”
白蔡蔡明白,這種事情,容不得自己插嘴,便點點頭,轉眼卻看著門口正傻傻的看著一輛軍用吉普的瘋女人,心裡琢磨著,要說這事情,最能做主的就是瘋女人了。
“勒強,你也過來一起談吧。”這時方民行又道。
“不了,我這回只是來找嬸子和曉北的,只要曉北沒事了,你們這些事情我不方便摻和,我也不懂的。”一個十分年輕的男聲回道。
白蔡蔡望過去,就看到一個二十左右的小青年,五官稜家分明,只是唇邊的鬍子還是絨絨,白蔡蔡猜測,這男子應該最多十八九的樣子,只是神色穩重,看著成熟些,穿著軍裝,卷著袖子,端著一盆水,盆搭著一塊抹布出來,走到門口那輛軍用吉普面前,然後專心的擦著車子。
“唉,那白老弟,我們先談談。”方民行道。
隨後,白爺爺和方家老爺子一起進了屋,方家的幾個兄弟姐妹也跟了進去。白蔡蔡有些擔心的扯了扯自家爺爺的衣襬。
“蔡蔡在外面玩啊,別跑遠了。”白爺爺轉身叮囑了句。
“爺爺。”白蔡蔡突然拉著了白爺爺的衣袖,朝他招了招手,白爺爺彎下身子,白蔡蔡在他耳邊說了句。
白爺爺聽了,不由的眼睛一亮:“你有把握?”
“百分百不敢說,但八成總有的。”白蔡蔡道,其實她是有十分把握的,畢竟之前已在瘋女人的身上試過,只是她一向不喜歡把話說的太滿。
白爺爺聽白蔡蔡這麼說,點點頭,轉身衝著方家老爺子道:“方老哥,都說殺人償命,欠倒債還錢,這是天經地儀的,現在,在我們談之前,我有一個主意,不知方老哥聽不聽?”白爺爺道。
“哦,什麼主意,你說。”方爺爺問。
“是這樣的,我家當年住著一個石匠師傅,你是知道的?”白爺爺問。
“知道,那可是個能人,見過老蔣,去過北京。”方爺爺道。
“知道就好,當年石匠師傅在戰亂的時候,曾救過一位西藏的老喇嘛,老喇嘛感其救命之恩,曾送給石匠師傅一塊玉,是開過光的,石匠師傅死後,就把這塊玉留給了我,生前他跟我說過,這塊開過光的玉能冶腦迷症,腦迷就發瘋,所以,我想試試,如果能夠冶好你二女兒的瘋證,那這件事是不是就能揭過,當然了,醫藥費我們還是會正常出的。”白爺爺道。
“真能冶好我二女的瘋症?”方爺爺動心了,雖然平日裡他也不太關心這個瘋女兒,但不可否認,這個瘋女兒是他心底的一塊心病。
白蔡蔡在一邊低著頭,心裡嘀咕著,爺爺編起謊來那也是一套一套的,還挺象那麼回事兒的。
“哪有那樣的好事,一塊開過光的玉就能冶瘋症,迷信。”一邊方大哥的老婆不屑的道。
“能不能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