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給我說說,怎麼回事?”老班大聲的吼,直震的人耳膜發震。高飛一臉恨恨的瞪著方曉北,方曉北卻吊兒朗當的,對於他來說,讀初三隻不過是為了拿個畢業證,初三一畢業,他就去首都跟表哥混,所以,就算老班一臉兇相,他也毫無壓力。
“那方曉北一初三的跑我們初一來耍橫,我們初一的要雄起。”初一幾個班的男生難得統一了起來。
“他們是為白蔡蔡打架的。”這時,在一片雄起聲中,響起一聲很不和諧的女聲。
白蔡蔡鬱悶的想拿頭撞桌子,程英同學啊程英同學,我是搶了你的男朋友還是咋嘀,你至於這麼跟我過不去嗎?不就是上回體育課的時候,為了跟楊華倩聊天,沒理會你嗎?不就是平跟楊華倩唱對臺戲的時候,咱在邊上為楊華倩搖搖小旗子嗎,這都是小矛盾,屬於人民內部的矛盾,完全可以私下解決滴,你至於現在這麼害我嗎?兩個男生為一個女生打架,讓人怎麼想都是歪的,早戀在老師的眼裡那是洪水猛獸啊。
“吵什麼吵,回教室裡坐好,馬上上課了。”老班衝著幾個班的人一吼,別說,老班的威望值非常的高,就是別的班的學生,也乖乖聽話。然後老班帶著高飛和方曉北,看了看教室裡的白蔡蔡:“白蔡蔡,你也來一下。”
白蔡蔡只得自認倒黴的站起來走出教室,沒想一出教室,又看到自家的堂姑正在一邊虎視眈眈。
白蔡蔡覺得,事件的複雜性往往不在於非身,而在於人的思想,想的簡單就簡單,想的複雜就複雜。
幾人在老班的辦公室裡,一說就說清楚了,事情本身是很簡單的,可老班和自家堂姑想的複雜,那話裡話外都透著當時,別人為什麼不站出來,就高飛站出來,總之,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她和高飛就應該有那麼點什麼似的。
白蔡蔡只覺自己比竇娥還冤哪,而高飛同學也很冤,每個男孩都有一個武俠夢,就不興人家俠義一回?
“你要是敢給我早戀,瞧我不告訴你阿媽。”出了老班的辦公室,白曉玲點著白蔡蔡的額頭道。
“曉玲姑姑,你們的思想實在是太複雜了,做學生的傷不起啊。”白蔡蔡唯有感嘆加抗議。
放了學,白曉玲居然在教室門口等著白蔡蔡。
“走,我跟你一起回去。”白曉玲攬著白蔡蔡的肩道。
“曉玲姑姑,你這沒完沒了啊,跟你說了沒有的事兒。”白蔡蔡鬱悶了,早戀果然是洪水猛獸啊。
“即然沒有的事兒,你還擔心什麼。”白曉玲好笑的道,隨後才道:“你阿媽打電話給我,讓我今晚去你家吃飯,怎麼,不歡迎?”
“怎麼會不歡迎,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白蔡蔡很有些狗腿的道,長出了一口氣。
於是,白曉玲騎著腳踏車,帶著白蔡蔡一路回到家裡。
“你說這死丫頭啊,幾個月都不回家,我打電話給她,她就回我忙忙忙的,真當我老了好糊弄啊。”白蔡蔡一進大院,就聽到自家三叔婆,也就是曉玲姑姑的阿說話聲,三叔婆的說話聲一向是很大的。
白曉玲一聽自家阿聲音,推了腳踏車就要回頭。
“死丫頭,你敢走,你要走了,以後就別回家了。”三叔婆身材有些胖,穿著一件棗紅帶金絲暗花的棉衣,用手指著白曉玲,氣勢十足。
“媽,沒呢,我這不找地方停車嗎。”白曉玲連忙陪著笑道。
白蔡蔡看著姑姑那苦巴的表情,頓時感覺如同大熱天喝了碗冰鎮酸梅湯一樣,爽極了,之前的鬱悶一掃而空。
進了屋,看到曉霞姑姑也在,曉霞姑姑是曉玲姑姑的姐姐,老公在信用社上班,她也藉著家屬的名義,在信用社弄了個待業的差事。
白蔡蔡跟曉霞姑姑打了聲招呼,然後放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