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我們的生活能有現在這樣子?”三嬸口氣也衝了起來。
“你大哥的情份我記著,可這邊是我二哥,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也不能為了你大哥來刺探我二哥吧,有些事情,你別以為我不,自從你大哥的小姨子那邊也開了辦公用書店後,縣政府辦公用書那一塊,你大哥基本上把大頭都給了那邊,我們這個店現在全靠散客支撐著,這一年多來,要不是我二哥把酒廠包裝這一塊交給我,就靠我們那個辦公用書店,能有多少收入?我二哥的情份,你也不能不顧吧,我現在倒有一個想法,以後店裡的生意要真的不行了,就關掉,我專門做印刷包裝這一行,我是印刷廠出來的,這一行還比較熟。”二叔也沒好氣的道。
“現在你二哥已經不是酒廠的廠長了,酒廠的包裝以後還指不定能不能讓你做了,把店關掉虧你想的出來。”三嬸也沒好氣。
“我難道是飯桶啊?說,這酒廠的包裝生意我已經做了一年多了,方方面面的關係我都處理好了,就算換了廠長,我不說全部拿下也能拿下一部份吧,算了,這事再說。”三叔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兩人出了院門,消失在街上。
白蔡蔡這才能雜物間出來,皺了皺眉頭,三嬸這心眼,就是她家的人都好,而老白家的人都不咋樣,這邏輯,一碗水要端平哈。
前世,她隱隱約約的聽白學武說過二叔的一些事情,當年,二叔的辦公用書店叫人擠兌的開不下去了,就轉行做印刷,最開始好象是幫各家店或者影樓印刷紙質的袋子的,後來,不知的,就印起教輔材料來,結果被人捅出來說是盜版印刷,差點弄去坐牢,家裡花了不少錢的才擺平,隱約的聽白學武說過,好象這事跟三嬸的大哥有關。但最後承擔所有一切的卻是二叔。
白蔡蔡搖搖頭,算了,這些事情具體情況她不清楚,暫時還遠著呢。
白蔡蔡上樓回家,剛進家門,小黑就撲的飛到面前蔡蔡回家了,開飯了,開飯了。”
白蔡蔡卟哧的一笑,用手指彈了彈它的腦袋,這時,毛毛小跑著,悄悄的扯了扯蔡蔡的手袖,又用手指了指陽臺阿爸剛才跟阿媽吵架了。”
“為呀?”白蔡蔡放下書包問,伸頭朝陽臺上一看,卻見阿爸正坐在陽臺上抽著煙,說起來阿爸雖喜歡喝酒,但卻不太抽菸的。再聯想到剛才三嬸離開時說的話,白蔡蔡有些明白,估計之前的談話不太愉快。
只是阿爸又跟阿媽吵起來了?白蔡蔡不由的又探到另一頭的廚房,果然見阿媽臉拉長著炒菜。
“阿媽在炒菜,叫阿爸收一下衣服,阿爸嫌阿媽煩,就吵起來了。”毛毛說著,又補了句是阿爸沒道理。”
白蔡蔡看毛毛一幅為阿媽仗義執言的樣子,不由的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估計著阿爸也是心煩,有牽怒的成份。
想到這裡,看著陽臺的曬衣架上,衣服依在掛著,白蔡蔡便走到陽臺上,收起衣服來,邊收邊對自家阿爸道阿爸,我們學校校慶,我要上臺表演節目呢。”
白爸下意識的嗯了聲,沒有回話,依然抽著煙。
白蔡蔡繼續道其實我膽小,只不過被趕鴨子上架了,再也不能怯場,即然躲不過,那就儘量去做到最好。”
這時白爸才有些回過神了,擰著眉想了一會兒,然後重重的將手上的煙掐滅,壓在菸灰缸裡嗯,蔡蔡這話對,不能怯場,好好表現。”
白爸說著,起身進了廚房,還把廚房的門給關上了,白蔡蔡衝著毛毛打個眼色,兩姐弟就躲到廚房的門邊從縫裡往裡面張望。
就看阿爸搶過阿鍋鏟,一邊鏟的霍霍有聲,一邊道這些人,一個兩個的,要麼就刺探我跟縣長的關係,要麼就是一幅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我還真不服了,這會兒,我倒是定下心來,一定要幹得漂漂亮亮的給大家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