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年中,經常上演的戲碼是白玉堂追著熱愛自然、光溜溜的小展昭給他套衣服,不時糾正一下說話的用詞。
白玉堂八歲,展昭四歲的時候,小展昭已經能流利地跟小師侄鬥嘴,儘管他們說的話,師祖和師父一頭霧水。
天資聰穎這話放在展昭身上是極其恰當的,這時的他,練武已經顯露天分。
在空氣宜人、與世隔絕的深山裡,無論酷暑還是寒冬,晨練是每日必修的功課。顏淵人雖溫和,教育徒弟練武還是本著嚴師出高徒的原則。
所以,那時經常能遇見這樣的戲碼——
展昭是貓妖,小小年紀的他還不能很好地控制他作為貓的一些本性,當然,即使他後來不是貓妖了,有些本性還是極容易在醉酒後顯露出來。這裡所說的本性,是指嗜睡。貓一天能睡八個時辰,所以,晨起練武是很艱難的事情。
至於白玉堂,賴床是出了名了的,不然也不至於練就了只有掐耳朵才能醒的深厚功力。雖然成名江湖之後他變得極其警覺,但自從和展昭成了婚,枕邊人是他,這不掐耳朵不能醒的臭毛病就又回來了。不過小玉堂還是很勤懇的,只是,瞌睡是會傳染的,受小展昭影響,他也容易打哈欠起來。
就這麼互相影響,於是二人經常在晨練時打瞌睡。
練武之人不同與常人,普通人困了倒頭就睡,這兩人已經能練到扎著馬步、頂著水碗就夢會周公。
顏淵看得來氣,小竹竿冷不丁地就抽上了小徒弟的屁股,恨鐵不成鋼:“一練武就瞌睡,瞧你那沒出息樣!你看看你師叔多勤奮……”一側小展昭睡夢中砸吧砸吧嘴,“小昭睡覺都不忘練功!好好學著!”
白玉堂目瞪口呆,半天才反應過來,委屈:“臭老頭,你偏心!”
“不懂別亂說,你見過世上哪個人的心是長的正的?”
“很對~~~”好夢正酣的小展昭忽然奶聲奶氣地說著。
眼見顏淵揹著手走開,白白捱了訓的白玉堂心有不甘地推推小展昭。被推之人胖乎乎的小手揉揉睡意朦朧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撲扇撲扇,扇的小玉堂一肚子氣都化為烏有,再配上綿軟軟的“玉堂”,白衣小人兒只能拍拍他的小臉,輕聲道:“沒事,睡吧。老頭我給你盯著。”
整個過程,兩人腳下下馬步未變,頭頂水碗紋絲不動,無他,唯熟爾。
——(TBC)——
白玉堂九歲,展昭五歲。
這一年,小展昭開始跟隨盈袖學習燕子飛並且修行妖法。
考慮到男女授受不親,盈袖便將小展昭接到自己家裡練武。這可苦了小玉堂。
一開始,盈袖早上接人晚上送回,小玉堂還能順順貓毛,後來盈袖覺得麻煩,就讓小展昭住在她家,自然白玉堂不依了。從三歲第一次見展昭,兩人就沒分開過,都是孤兒,只有逢年過節時去常州一起看望乾爹乾孃,那也是同出同進,別說幾天不見,一天不見都是沒有過的事。師父無法,只能將故意搗亂的小玉堂也送到盈袖那裡,請她代為照管。
小玉堂來到盈袖在洛水南岸置的宅子中,展昭正在學著人貓之間的變化。
多新奇的場面吶,都已經以小男子漢自居的白玉堂搬過來腳蹬,邊吃點心邊看。
看了一會兒,他發覺了一件事:“盈袖姐姐,貓兒為什麼變成人是光溜溜的?還有尾巴哪裡去了?他小時候有一次還變出來貓耳朵了。”
盈袖好笑地看著聽了白玉堂的話鑽進被筒裡的小展昭——五歲的娃娃已經懂得羞恥之心,笑道:“你看,他變成貓衣服就掉在地上了,想變成人自然沒衣服穿。他還沒練到家,等練成了就能收放自如,想變哪裡就變哪裡。”
這之後,逼著小展昭按自己的心意變化,成了白玉堂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