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子福是想憑自己的實力往上走,只是,不知道這世道能否走的通?關鍵時候,傅家能否借上點力?
這時,只見石婆子急急跑了過來,見了沈氏在家,忙道:“還好太太在。老太太出事了。大姑奶奶今日過來了,跟老爺子他們哭訴,好像是二女兒的事情,被新姑爺打得孩子都沒了,老太太一氣之下,又暈了過去,老爺去請大夫了。”
子晴看了一眼沈氏,沈氏說道:“你去一趟老房那邊,把事情經過告訴大房一聲,還有,去一趟小姑奶奶家,把他倆請來。”
石婆子答應著去了,沈氏對子晴問道:“我得過去一趟,你呢?”
“我就不去了,自從康平收拾了二毛和五毛後,阿婆看我和康平就像仇人似的,我就不過去添堵了,有事打發人過來說一聲。這又是為的哪般呢?”
“對了,前一段子聽說你阿婆已經病了一場,還是跟你大姑有關,桂花的男人賭博輸了銀子,回家拿桂花撒氣,你大姑回來跟你阿婆哭訴的。沒想到這次鬧大了。”
“沒人跟我說過這事。這三天兩頭地折騰,阿公阿婆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早晚要出大事,還是讓爹把話說明白了好。別到時埋怨咱們不盡心。”子晴說道。
“也是,正好我先過去跟你爹商量。”沈氏說完就帶著阿蘭過去了。
學堂那邊,已經找好了周大夫,不過,這個周大夫不是那個老周大夫,老周大夫於去年春天走了,現在都管他兒子叫周大夫了。
田氏還沒有醒過來,曾瑞慶和周氏,秋玉和周雲江幾人到的時候,春玉正趴在田氏的床前啜泣,秋玉進門見了她的模樣,擰了擰眉頭,說道:“大姐,你做這樣子給誰看?但凡你有點良心,你就不會三天兩頭來給爹孃添惱,以後,你還是少來一些的好。”
春玉聽了也不敢分辨,只是啜泣聲更大了些,不一會,只見三婆婆、四婆婆還有大田氏以及田氏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都請來了,都是曾瑞祥打發學堂裡的孩子幫忙去請人的,曾瑞祥經過了那次曾瑞慶的事情,覺得還是要請大家來作證,把責任劃清了比較好,這個不孝的罪名,還是留給春玉吧。他可不想背這個黑鍋。
兩位舅老爺聽了石婆子的敘述,還有老爺子,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想替春玉隱瞞什麼,只是責怪自己教女無方。
“本來,你家的事情就有太多不合理,一家子的責任全壓在二外甥身上。我們早就想上門說說,可是,你們誰都好個面子,家裡的事情都捂著蓋著,可這是捂著的事情嗎?就這巴掌大的地方,誰家有個風吹草動,用不了半天,全鎮都知道了。”小舅老爺說道。
“嗯,就說舊年大外甥在學堂鬧的事情,聽說就是請了村子裡的老人給裁決了,大外甥和二外甥沒了關聯。真真不是我們說你,大外甥,你可真是糊塗,放著這麼好的兄弟不要,讓人家笑掉大牙,一點老大的擔當都沒有。以往的事情不說,今日這事,你說怎麼辦吧?你是長子。”大舅老爺問著曾瑞慶。
曾瑞慶聽了兩位舅老爺誇曾瑞祥,心裡正不自在,後面又挨一頓說,心裡正冒火呢,聽說問他怎麼辦,說道:“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要我說,我娘不是心疼她麼?讓她在這裡侍奉我娘,等我娘康健了再走,另外,看病抓藥的銀子,也讓她掏,不然,她以後還不長記性。”
春玉聽了這個,忙到兩位舅老爺跟前,抽抽噎噎地說道:“二位舅舅,我真不是誠心的,誰家女兒有了苦楚不是回孃家訴訴?我不是也被逼得沒法麼?兩位哥哥誰也不讓我進門,我只能找我爹我娘來,我心裡也苦呀,嗚嗚,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了,求各位長輩寬恕,要知道,躺在床上的可是我親孃呀,我也心疼呀。嗚嗚,我難道不願意我娘長命百歲麼?”
老爺子聽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