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知道今日有貴客臨門,特地掃塵以待,請各位施主燒過香拜過佛之後,偏殿稍事歇息一會,用點齋飯。不知各位施主今日所來是為何事?”說完看了一圈,然後走到子晴面前納了一個福。
子晴有些莫名其妙,看了沈氏她們一眼,誰知沈氏和二位姑姑比子晴還吃驚。子晴不得不重新打量了眼前的老和尚,一身土黃色的僧衣,和小和尚的灰色僧衣明顯區分開來,倒是看著慈眉善目的,自有一種方外之人的悲憫和灑脫,按說,這悲憫和灑脫二者是相互矛盾的,可就是奇怪,讓子晴從他眼中讀到了這二個詞語。
“慧光大師親自迎接,愧不敢當,只是大師今日的舉動令我們委實有些不解,還望大師指點一二。”沈氏問道。沈氏這幾年跟著傅夫人和夏太太打交代,也學會了幾句場面上的話,而且還是官話。
“無妨,無妨,應該的。各位請隨老衲來。”
眾人在大殿燒香拜佛,子晴心內忐忑不安,總擔心剛才的老和尚如果真是世外高人的話,會看出什麼來,所以跪拜的無比虔誠,所求不過是一家人的健康平安罷了,添了十兩銀子的香油錢。本來想多添一些,一怕太過扎眼,二則沈氏也只添了十兩。饒是這樣,也令夏玉和秋玉咂舌,只怕回去田氏要知道了又得不高興。
稍後,偏殿之中,沈氏先說了今日所求之事,慧光大師閉目手指一掐,“九月十九日動工即可,動工前向西邊放一掛鞭炮,在這期間,在孩子的香囊內放一枚古錢,幾十粒大米,另外,孩子睡覺的床頭四周各擺一枚古錢,過了除夕子時再撤。”
沈氏聽了起身合掌深鞠一躬表示感謝,秋玉聽了忙問道:“這樣一來,我爹孃應該可以躲過這一劫吧?”
“是劫不是劫,皆在人的一念之間。”慧光大師合掌說道。
秋玉聽了還想問,顯然慧光大師不想再說下去,“施主們不如抽支籤吧?”
夏玉聽了便攔住了秋玉、兩人和子雨分別抽了一支籤,子晴有些不敢抽,可是架不住大家的鼓動,加上自己也是有幾分好奇的,便閉著眼睛抽了一支,夏玉和秋玉求的是兩個孩子明年的科考。
四人拿著籤來找慧光大師求解,慧光大師看了夏玉和秋玉二人,說了一句:“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至少是一生衣食無憂。”說完也不看子雨手中的籤,直接說了一句:“這位小施主所求定會心想事成的。”
沈氏和子雨聽了均是一喜,說道:“果真如此,等孩子滿月了定來還願。”
子晴拿著自己手裡的那支籤,畫面是一朵大紅牡丹,寫著“花中之王,富貴至極”。紅牡丹,豈不是說自己這胎果真是女娃,而且還是富貴命的女娃?
子晴看著慧光大師,也沒遞過去自己的籤,只聽大師說道:“這支籤施主留在身邊做一個紀念吧,有史以來,施主還是第一個抽這支籤的人,以後,只怕也不會有人再抽它了。老衲還有一物相贈,這塊玉佩,已在佛前供奉多日,今日就送給有緣人,希望施主在孩子出世三天後,貼身給孩子戴上,也是老衲的一點心意。”
子晴接過紅布包著的玉佩一看,狐疑地看著慧光大師,心裡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子晴手裡的玉佩是一枚上好的羊脂白玉,令子晴害怕的倒不是這玉有多貴重,而是玉佩上刻的居然是一隻鳳凰,一隻展翅的鳳凰,聯絡到剛才抽的籤,子晴深感惶恐不安。
子晴低頭想了一會,看向慧光大師,問道:“不知大師可否與小女子單獨說幾句,小女子心內實在惶惑不安。”
“施主不必如此,玉佩是送給施主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的,已在佛前開過光了。”
“這怎麼好意思,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拿了也不會心安,不如我另送大師點什麼俗物。”子晴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