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我,彷彿是晴空下的一個霹靂,古菲菲突然間就爆發了!她雙掌一前一後,用力拍出,“啪——”、“啪——”兩股狂飆一前一後驀然襲出,電旋風飄,形成一個氣旋。雖然沒有什麼實質的接觸,蒙面高手臉上蒙著手帕仍然被凌厲的勁風給掀掉了,露出來一張太有個性的,充滿銅臭的醜臉。更慘的是,他整個身軀在掌風的籠罩下,像是波濤中顛簸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地側歪著……這已經不太像高手間的對決,而是一面倒——像是自然風暴與人個體間的一種較量。彭龍他們不在風口浪尖,沒有那麼切實的感受,只見隨著菲菲掌力的推出,銅臭醜臉的身後激起了兩米多高的水柱!
書中代言,古菲菲用的這一招是峨嵋山水月庵的絕殺,一前一後這兩掌,就像形影不離不離的朋友,殊途同歸,武術上稱之為“高山流水遇知音”。這兩掌是凌空拍出的,揚長避短地沒有去與銅臭醜臉硬碰硬,而是選擇了一個恰當的時機,打了銅臭醜臉一個猝不及防。“高山流水遇知音”這一招跟當時的地形還十分地契合,有山有水時,它的威力又會倍長。
銅臭醜臉的這位鼓著腮幫子憋了大約十幾秒鐘,從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應該是相當地痛苦,終於受不了張開嘴來,“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宛如血雨,顯然是負了極重的內傷。他不敢再像先前誇口那般地戀戰,流星錐也不要了,因為那傢伙太沉,拿著跑路不太方便,銅臭醜臉以最快的速度轉身閃人。幾個起縱就逃得無影無蹤,石頭上還遺留下一隻被旯下的鞋子。
銅臭醜臉能夠得以逃遁,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古菲菲給鎮住了。真人不露相!沒有人能想像得到古菲菲年紀輕輕,武功修為登峰造極到了如此地步,在整個鳳凰古城這一片,她應該是排第一的了,不要說一個蒙面人,就是把四個蒙面人綁一塊上,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銅臭醜臉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但他的身份實際上已暴露無餘了,從他的武功路數,擅長的兵器,尤其是那張銅臭醜臉,彭龍收起了銀槍,暗自點著頭。
古菲菲很能看透人的心思,笑著問,“你知道他是誰了?……”
彭龍“嗯”地應一聲,古菲菲顯然想知道得更多,笑著問,“是革命黨嗎?”
彭龍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傢伙故意南腔北調,他應該就是來自西域,……江湖上最臭名昭著的僱傭殺手——震天雷雷一聲!”
古菲菲“哦”了一聲,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彭龍和眾人又謝過了古菲菲的援手,古小姐反而不好意思了。
衝破了雷一聲的攔截,彭龍等人安然地抵達了麂子衝瀑布前。這裡真的就像人間仙境一般,瀑布雖然不大也不寬,但水簾畢竟是從幾百米高的山頂奔騰而下,那氣勢,那力度足讓人歎為觀止了。瀑布在山腳形成了一個水潭,氣霧蒸騰,空氣清新,潭水卻特別地清涼,剔透;潭水順著山澗溢位,潺潺蜿蜒流向花叢草地……
“哇——好美嘢!”露露和濛濛讚歎了起來。
這應該就是一個洗滌靈魂,陶冶心靈的天然感化所!很難想象,在這樣一處幽雅寧靜的天然美景之中,竟然還會發生令人髮指,兇殘暴虐的血案?!
在嚮導的指引下,彭龍、古菲菲檢視了案發現場,被害鏢師的屍首、鏢車殘骸雖然已經運走,但地面上做了些標示,據嚮導說。來勘察現場的人馬已經有了好幾路人馬,但是打鬥的痕跡基本上得以保全了下來。
勘察完畢之後,彭龍宣佈隊伍就地休整。古菲菲脫掉了小皮靴,光著腳丫踩著冰涼的泉水,很愜意,很開心的表情,長途跋涉的疲倦、勞累看不見了。曾雷、薔薇劍客組等小字輩早已經去戲水打鬧去了,麂子衝瀑布洋溢著歡聲和笑語。對於曾經的恐怖案件現場人們已經沒有什麼感覺。年輕人嘛,逮誰到了這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