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兒!”張大娘從旭日懷裡抱回孩子,激動的聲淚俱下,不管旭日聽不聽得見,連聲道謝。
小寶兒的哭聲果然厲害,震得她耳膜發疼,可藉此強烈刺激,也許可以加快恢復的速度……旭日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
“唉呀,剛剛那個人我在衙門貼的懸賞圖上見過,看他一臉窮兇惡極,恐怕還有人會遭殃,你趕快回去警告你家相公。”張大娘心有餘悸,忘了旭日剛剛才從大盜手中救出她的小孩,身手自是不凡。
為免遭人非議,嗣衣和旭日對外一律宣稱是夫妻。
相公,相公,嗯,聽來感覺不錯嘛!
“旭日。”張大娘見旭日又發起呆來,不禁替她著急,“你不擔心你家相公嗎?”那個淳于公子看來斯文俊秀,若是遇上這江洋大盜,怎麼應付得了?
張大娘目不識丁,只好比手劃腳一番,才讓旭日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用擔心啦!”現在外面烏漆抹黑的,她出去反而增加嗣衣的負擔。她知道自己有時很任性,但很少失去理性,即使心底很象拿那個大盜來測驗她這一陣子“聽聲辨影”的成果,還是乖乖的聽從嗣衣的“建議”,採取正面攻擊。
不過,嗣衣應該已經解決了吧。估計時間差不多了,旭日從容步出張家,果然除了他們家那一盞燈火之外,觸目皆是漆黑一片。沒有費事去找嗣衣,旭日朝自己家門前進。
就在離家門十步之遠處,旭日感到一股不屬於嗣衣的存在感靠近,她心一凜,橫跨開一步去,一面將暗中拿在手裡的東西往她原先所站的地方打去。她相信她已經夠快了,只是對方比她更快,接著她所發出的“暗器”後,仍朝她欺來。
她轉身朝家門狂奔。“嗣衣!”他應該回來了吧?
“我在這兒。”低沉又魅惑人心的嗓音貼在耳邊的感覺如何,現在旭日知道了,甚至在那手臂攬上腰際時,她就知道是誰了。
“有話好說,別動手動腳的。”嗣衣不悅的看著來人。
她又聽不見嗣衣的聲音了,可她感覺到嗣衣肌肉緊繃,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旭日好奇的回頭一看。
“司徒!”
司徒毅臉色不豫的望著兩人。他叫了她幾聲,她不應也就算了,還轉身就跑,她以為他是誰?
“失禮,失禮,原諒小弟耳力不濟。”旭日上前打躬作揖賠罪,意圖一舉打消司徒毅算新仇舊恨的念頭。
還在小弟?淳于嗣衣這傢伙沒調教好嗎?司徒毅意有所指的向嗣衣丟擲疑問:“怎麼她還是一點兒女人味都沒有啊,你這男人也未免太差勁了吧!”
“她就是她,沒必要為誰改變。”嗣衣正經的回答。
“哼!”司徒毅心底暗暗欣喜旭日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卻不爽嗣衣口中的篤定,好似他輸了他什麼似的。
“我現在聽不見你們講話,進去聊吧。”
“不了,我要趕回去交差。你跟她說吧。”司徒毅可不想親眼目睹他倆的“濃情蜜意”。他會再來看他們的,等他可以平復自己心情的時候。
司徒毅身形一動,旭日立即喊停。“把剛剛的東西還我。”是為了保命她才會把那東西當暗器用的,幸好司徒接了下來,不然明天她可有得找了。
“接著。”司徒毅本想拿回去做紀念的,沒想到她竟然要了回去。他故意以十足勁力朝嗣衣打去,預料他會毫無困難的接下,沒好氣的拎起軟倒一旁的大盜,飛快離去。
“你這些珠子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涵意?”
他靠在她耳邊說話,呼吸的氣息令她覺得一陣酥麻,有點想躲開,卻又有點捨不得這種異樣感受。好不容易聽清楚他的問題,她充滿期待的反問:“怎麼樣?”他察覺了嗎?
嗣衣從沒想過往來茶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