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蘇回答道:“回殿下,將軍不過是偶感風寒,只是多年身體累積下的問題迸發出來才導致的昏迷,著人小心看護,明日一早便可轉醒,殿下無需擔心,將軍終究是練武之人,年紀又輕,按時喝藥,好好調理個兩三個月便痊癒,下官過幾天再來複診。”
凌殷鬆了口氣,客氣的說道:“那樣便好,徐太醫辛苦了,侍書送太醫回宮。”
徐白蘇行過禮,走到房門外,侍書將藥錢遞給他的隨從,照來時一樣派了輛馬車將幾人送回去。
白蘇在宮中行醫雖久,但也是安親王出宮建府之後的事情了,關於她的傳聞倒也聽的不少,不過是脾氣乖戾,飛揚跋扈,不學無術,性喜調戲良家,京城第一紈絝之類。今日被叫出宮來,也是戰戰兢兢,沒想到殿下本人卻如同和風煦日,溫文爾雅,毫無逾規越矩之處,言語之間也禮儀周全,回去定要向紫蘇哥哥問問,怎麼和他描述的親王不一樣呢?
送走了太醫,凌殷這下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自己守在這裡也不是回事,等侍書回來便帶著一群人回了王府。
第二天一早,凌殷直奔將軍府,通報了一聲,秦衛居然自己迎了出來。
凌殷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怎麼自己出來了。”伸手便想去探他的額頭,想起下人嘴碎,還是縮了回去,轉身從侍女手中接過一個小爐子遞給秦衛,繼續說道:“昨天太醫來看過了,說你要靜養三個月,早起空氣雖好,現在還是早春,未免過於寒涼,本王不過是來看看你醒了沒有,問兩句話便走,等回說完話快點回屋裡休息。”邊說邊趕緊走到廳堂裡,深怕他受了涼病情加劇。
秦衛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點了點頭,邊走邊看著手裡的東西,四面和底邊用棉布包著,露出一
9、病如山倒 。。。
個提手和鏤著海棠蛺蝶圖的蓋子,入手便有一股暖流沿著手臂傳向身體各處,讓人舒服的打了一個顫,左右兩邊有兩個形狀像手套一樣東西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見他光盯著看,也不戴上手套,凌殷比劃著說道:“這個是連著棉布一起的,是雙手套,你這麼著把手伸進去,手背也冷不著。”又解釋道:“這個是紫銅手爐,京裡的公子哥天冷都喜歡帶著這個暖手,不過質地不同罷了,本王想著你才到京城,之前又在軍營,想來是沒有的,就帶了一個過來。手爐上還有手套的,這可是獨一份哦!”凌殷還不忘自我誇耀一番。
原來真的就是手套啊!秦衛照著她說的將手伸到手套裡,果然手背也暖烘烘的,蒼白的臉上自然流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眼睛閃閃發亮,彷彿夢寐以求的東西緊握在手。凌殷也是頭一會見他笑的跟個小孩子一樣,可愛極了,自己也跟著笑起來。
侍棋讓人早就在正廳裡放了兩張鋪了虎皮的靠椅,上頭各有一個繡著四君子的靠枕,邊上是一個小几,擺著熱茶,屋裡四角擱著的炭火盆,房間裡很是暖和。凌殷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秦衛也跟著在另外一張椅子上坐下。
“小的在隔間候著。”說完,侍棋便走到側邊一間小屋裡。
凌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卻是杯花茶。放下茶杯向著秦衛問道:“昨天本王見你這裡人手雜亂,擅自做主把侍棋留下做了管家,將軍可有什麼不便之處?”
秦衛緊緊抱著手爐說道:“託殿下的福,一切皆好,侍棋姐姐把末將這將軍府整理的井井有條的。只是昨日麻煩殿下一天,今天還勞煩又跑一趟。”
凌殷笑道:“舉手之勞,本王和將軍也算的上是莫逆之交,這點小事無需掛。”想了想又說道:“本王府裡沒有可以大用的男子可以做得管家,侍棋雖是女子但是為人細心謹慎,將軍若是看她能用就先用著,管家慢慢找著便是了,找著了再讓她回來,沒找著本王將她留給你做管家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