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龍沉吟道:“那位偏將說的不無道理啊?以無能、畏敵之軍應戰,硬打硬碰,自然非敗不可,倒不如在防守上多下工夫,以待與敵長期對峙,或能轉敗為勝!……嗯,當初莫邪也說過,血寇不利久戰;那位偏將主張防守,是想與血寇長期對峙,倒正與莫邪所見不謀而合……”
範三爺不知莫邪是誰,也不多問,只道:“是啊!若主帥肯聽那偏將所言,無極軍可也不至有後來的大敗了!
血寇大軍為等援軍,虛耗幾近兩月,那無極軍主帥不敢主動攻敵,便也安安穩穩靜等兩月;百萬大軍無所事事,終日只是吃飯睡覺!你說,大戰在即,卻如此懈怠,連軍兵都不操練,又怎能不輸?便是我這不懂統軍之人,也能看出,那無極軍主帥分明是個不學無術的飯桶麼!倒是那位被主帥斥責,調去後方看守糧草的偏將,終日忙的不行;帶領部下,倚托兩處山脈構建城牆,要建起一座綿延三十餘里的城關,鎖住直通無極的咽喉要道。
本來麼,他手下軍兵不多,要建起城關禦敵,是萬萬來不及的;幸好附近百姓擔心無極軍阻攔血寇不住,支援那偏將所為,紛紛趕出幫忙;結果,軍民合力,真就在兩個月裡建起了城關,攔住了血族軍北上的必經之路。
後來,血寇大軍等不到援軍,只好孤軍挺進,與無極軍交戰。無極軍以多過敵人近倍的兵力應戰,卻每戰必敗,接連十餘戰,竟連一次小勝也沒有過;最後一戰,更是大敗虧輸,軍兵折損近三十萬,連主帥也被敵方悍將斬於亂軍之中。
大敗之後,無極軍潰卒拼命逃往後方,血寇前鋒便銜尾追擊,大有一往無前之勢。我聽人說,那血寇前鋒不過二萬人,居然將數十萬無極潰卒趕的雞飛狗跳、哭爹喊娘;哼,咱們軒轅族的臉面,在那一役中可算是丟的乾乾淨淨!”他說到這裡停下,滿臉盡是憤懣之色,呼呼急喘。
(這幾章講述,似乎拖沓;但請讀者朋友相信飛花;飛花絕不會描述無用之事,以湊字數;此處照應前事,又為後事伏筆,對後面一些大情節預作鋪墊,實是不可不寫。其重要性,讀者朋友以後便知。)
二百二十四節、玉將揚威
陳敬龍怒道:“朝廷怎能用個不懂統軍之人擔當主帥?這不是胡鬧麼?”
範三爺喝口水潤了嗓子,嘆道:“我聽人說,那主帥是當今皇帝的女婿,深得皇帝信任,所以被任命為無極軍統帥,執掌重兵……”
陳敬龍怒極大叫:“任人唯親,豈能成事?有如此心胸狹窄、鼠目寸光的君主,我軒轅族怎能不弱?怎能不惹得異族虎視,屢屢欺凌?要想從根本上救我軒轅,終須先除了那昏君,換上個有魄力、有才幹的君主才行!”
範三爺嘆道:“換不換君主,可不是咱們說了算的,議論也是無用。敬龍兄弟,你還是平心靜氣,聽我說下去吧!”
陳敬龍微一凝神,忙道:“正是!無極軍大敗之後,怎麼樣了?”
範三爺笑道:“這後面的事,可就很讓人痛快了!無極軍大敗,血寇前鋒緊隨潰卒之後而進,寸步不落,顯然有趁機直攻入無極腹地之意。幸好有那偏將建起的城關防護,才沒讓血寇前鋒得逞;而那偏將,哈哈,可絕不是個膽小怯戰之人,其剛勇強悍,當真令人驚歎;咱們軒轅族剛丟掉的臉面,居然又讓他搶回來不少!哈哈——”
陳敬龍焦急催道:“你不要只顧自己歡喜!究竟怎樣,快講清楚,讓我也痛快痛快!”
範三爺止住笑聲,講道:“無極潰卒湧入城關,那血寇前鋒軍銜尾而至,也跟著想要衝入,不料,卻被那偏將帶領二百親兵,生生撞了出去!哈哈,以二百人,對戰兩萬人,你說那偏將夠不夠強悍勇猛?”
陳敬龍驚道:“以二百對兩萬,不是以卵擊石麼?那偏將可不是個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