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去勾引男人麼?虧你說得出口!你……你把我當什麼了?”話剛出口,眼中霧氣氤氳,已委屈yù哭。
陳敬龍慌道:“唉,你想的未免太過不堪!我是要你引you蘿蔔絲出來,何曾說過讓你勾引他了?你不仔細聽我講話,便1脾氣;這躁xìng情終是不改!”
商容兒微微一怔,尋思“引you”與“勾引”的區別,感覺確是不大一樣;但嘴上卻不肯認輸,怒聲道:“我不躁,眼下不必爭論;你倒是先把行事過程講來聽聽,倘若當真不用我吃虧,咱們便不計較;否則……哼哼……我可跟你沒完!”
陳敬龍哭笑不得,只好告訴她該如何行事,言語、舉止等細節,也盡皆細細講述明白。
商容兒聽完,見確是沒什麼吃虧處,這才氣消;但終是不肯認錯,翻著眼睛斥道:“你不早講清楚,怪得我麼?說話胡里胡塗的,讓人誤會,捱打也是活該!你若實在不甘心,這記耳光只當是我賒的好了,以後你惹我生氣時,我少打你一記也就是了!”
陳敬龍與雨夢相顧無語,唯有搖頭苦笑而已。
走不多久,三人又來到暗族人營寨外。陳敬龍早想到,暗族立這營寨,是為方便海運,寨門必是衝南,與海相對;因此毫不遲疑,引領二人遠遠繞寨而行,去往南面。
果然,營寨南面兩扇粗木大門,與海邊相隔不過裡許。此時大門敞開,門外兩側各有五六名暗族人圍坐閒談。
三人遠遠觀望片刻,陳敬龍又細細囑咐商容兒一番,再取出一塊布巾給她蒙面,將口鼻遮掩。一切準備完畢,商容兒將魔杖j給陳敬龍,空著兩手,慢慢走向營寨門口。
離門尚有十餘丈時,那些圍坐閃談之人已望見了她,紛紛起身,圍攏上來;便有人問:“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商容兒不言不語,負著雙手,冷冷注視眾人。
眾人見她不應聲,一時摸不著頭腦;相顧呆立片刻,一人又問:“小姑娘,你是暗族人麼?”商容兒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翻著眼睛,不耐煩道:“廢話!”
她當日被暗族人追擒,曾聽那些人j談好久,對他們說話的語調、吐字特點頗有了解;此時學那些人,直著舌頭、拐著聲調說話,況且語句極為簡短,確是與暗族人口音相似,一時無人能覺出破綻。
眾暗族人見她“承認”是暗族人,不由更是驚奇;一人問道:“你怎麼會來到這裡?萬里迢迢,你一個人走來的麼?”商容兒瞥他一眼,並不應聲。又一人笑道:“親愛的姑娘,我們都是暗族人;咱們是自己人,不用害怕!來到這裡,還遮著臉幹什麼?”一邊說著,一邊伸手yù摘商容兒蒙面的布巾。
他手指尚未碰到布巾,“啪”一聲脆響,臉上卻已吃了重重一記耳光;被打的向後連退兩步,嘴一張,吐出一顆帶血牙齒。眾暗族人齊吃一驚,紛紛向後退去,手扶劍柄;但此時仍不能確定眼前這紅少女是敵是友,因此誰也不敢貿然出手。
商容兒冷冷看那捱打者一眼,怒聲斥道:“敢對我無禮,不想活了?”又向眾人略一掃視,命令道:“叫蘿蔔絲出來見我!”說罷轉身負手而立,觀望海上風光,再不理會眾人。
眾人見她大喇喇地,一副居高臨下的派頭,不由更是猜疑不定;忙退的稍遠一些,聚到一起低聲商議。一人說道:“這個女孩兒似乎有些來頭啊;會不會是貴族千金?”另一人道:“你這可真是廢話了!她若不是貴族,怎麼會這樣盛氣凌人?”又一人疑道:“貴族小姐來這幹什麼?啊喲,不會是君主派來的使者吧?不然她怎麼會知道這裡是由子爵大人掌管?”一個年紀稍長者沉yín道:“她直呼子爵大人的名字,很不客氣,顯然地位比子爵大人要高……不論怎樣,還是請子爵大人來應付的好,免得咱們擔責任!”一個年少好動的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