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莫邪在旁幫腔,叫道:“是啊,是啊,陳少俠為救齊幫主,背上著了一劍,傷處用泥土糊住,都是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麼?”
他二人雖然年輕,但代表的是鑄劍山莊,身份大非尋常;此時說出話來,眾人雖不十分相信,卻也至少信了七分。
林正陽見鑄劍山莊替陳、齊二人出頭,有些出乎意料,一時沉吟不語。
那周立是個粗鄙無知之徒,毫無心機,見林正陽沉默,只當他無話反駁,便衝歐陽莫邪叫道:“你胡說八道!這姓陳的去救齊若男時,只是一個人,你又不在現場,根本沒有親眼看見,憑什麼出來作證?”
段良急道:“師弟,不要亂說話!”
周立見師兄喝止,知道是自己說的有些不妥,急忙閉口;但已經說出的話卻收不回去。
眾人聽他說出“姓陳的去救齊若男時,只是一個人”這樣的話,都明白齊若男方才所講不是編出來的,確是事實。
齊若男笑道:“是啊,他不在現場,無權作證,你周立卻是在現場看的清清楚楚的,何不跟大家講講當時情景?”
周立雖仍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但眼看師兄滿臉怒氣、林正陽神色不善,哪還敢再多嘴?默默垂下頭去,聽見齊若男說話也不介面。
洪斷山沉吟道:“陳少俠冒死相救齊幫主之事,洪某雖沒看見,但他後來助赭獅幫九百金幣,卻是洪某親眼所見了,絕無虛假!既然此事是真,想必齊若主所說先前之事,也並非虛言!”
他說話的份量,自然更遠勝歐陽兄弟。眾人聽說他親眼看見陳敬龍贈金之事,哪還有絲毫懷疑?紛紛點頭,有的便叫道:“既然齊幫主說的都是真的,陳少俠自然是真正的仁俠之士,無須懷疑!”“能做出這些俠義之事的,著實令人敬佩!這陳少俠雖然年青,卻當真很了不起!”……
一百七十六節、女扮男裝
眾人紛紛嚷嚷,都稱讚陳敬龍俠義,值得敬重。
林正陽大笑道:“是不是真正俠義,需看他做事出於何種目的;若當真一無所求,才是真的俠義;若是有所企圖,便是假俠義了;嘿嘿,若是那企圖下流齷齪,見不得人,便連假俠義都算不上,倒要算是奸邪無恥了!”
他魔力深厚,此時運魔力於咽喉,聲音比尋常人大了數倍,說出話來,登時將眾人議論贊揚聲壓過,人人聽的清清楚楚。
陳敬龍怒道:“林正陽,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齊若男也道:“陳少俠救我幫我,卻從不曾恃恩求報。林教主,你這話說的可太沒來由!”
林正陽冷笑道:“沒有來由的話,林某豈能亂講?嘿,陳敬龍荒淫無恥,貪色不惜性命,早有先例,捨命去救齊幫主,也不過是見色情急,顧不得性命罷了;難不成真是為了俠義麼?哼,世上受難臨危之人多了,怎不見他去救別人?”說罷斜視二人,不住冷笑,頗有鄙夷之色。
陳敬龍聽了這話,不知從何說起,不由詫異莫名,瞠目不知所對。齊若男忽地臉上血色盡褪,狠狠看向段良、周立二人,咬牙氣道:“你們對林正陽可當真忠心的很,居然什麼都跟他講了!”
周立滿臉茫然,不明所以;段良陰笑道:“事實如此,難道不許別人說麼?我們既然加入神木教,自然應該對教主忠心,什麼都不隱瞞的!”
林正陽見眾豪傑都現詫異之色,越發得意,大笑道:“赭獅幫主齊若男,雖做男子打扮,卻實是女兒之身,難道大家都不知道麼?哈哈,若非如此,陳敬龍又豈肯捨命相救?他救人,並非真有什麼俠義之心,只不過是施恩於佳人,以圖得親芳澤罷了!”
他說出這話,在場眾人都神色如舊,並沒有任何驚詫表現;唯一驚的目瞪口呆的,只有陳敬龍一個而已。
陳敬龍愣愣看著齊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