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你……你幹什麼?欺負一個受傷的女孩子,算什麼英雄?”聲音十分惶急。虯髯大漢笑道:“你逃的太快,老子自認追你不上,只好出此下策,至於算不算英雄,老子是從來不在乎的。你若不想她死,還是趁早滾出來的好!”
過了半晌,樹林裡沒有回言。虯髯大漢怒道:“小兔崽子,你當真不要她性命了?當老子跟你開玩笑麼?”短槍向前一送,又刺入數分。商容兒“啊”一聲痛叫,哭得更響。
只聽陳敬龍在樹林中急叫道:“你別傷她,我……我出來了。”跟著見他緩步走出。虯髯大漢大喜,叫道:“你慢慢過來,別耍花樣,不然我短槍一送,你這女伴兒立時沒命!”陳敬龍應道:“是,是!”雙手負在背後,慢慢走到虯髯大漢身前數步處站住。
虯髯大漢疑道:“負著手做什麼?身後藏著什麼東西?拿出來!”陳敬龍將右手轉到身前一舉,卻是一塊銀光燦爛的牌子。虯髯大漢一怔,隨即狂喜道:“是……是霸主奇牌?”陳敬龍點頭道:“不錯。”虯髯大漢喝道:“給我!”陳敬龍道:“你先放了我同伴。”虯髯大漢怒道:“你敢跟我討價還價?”短槍微抖,商容兒慘呼一聲,號啕大哭,涕泗橫流。陳敬龍慌道:“別,別!給你牌子!”右手一鬆,牌子落在腳邊。
虯髯大漢乍見“霸主奇牌”,喜出望外之下不及多想,一見牌子落地,急上前幾步彎腰撿拾。陳敬龍左臂忽從身後翻出,手中一大團亂糟糟的東西當頭罩落。虯髯大漢見異變陡生,不及直身,舉起短槍格擋,叫道:“什麼東西?”不料那些物件軟塌塌毫不受力,掛在短槍上四面垂落,卻是一大團糾結纏連的繩索。
原來陳敬龍自上次被商容兒捆縛毆擊之後,深覺將繩索放在屋裡,實在極不安全,便將其都藏在樹林中,此後商容兒一直沒有離去,這些繩索便也一直不敢取回。方才事急之下將其取出,藏在身後,又將祖傳牌子拿出引人眼光,昏暗之中虯髯大漢竟沒發現。
陳敬龍見計謀得逞,急抓住繩索往他身上亂纏。虯髯大漢直起身想要舉槍進攻,但身上繩索亂七八糟,磕磕絆絆,急切間哪裡揮得出槍去?忽然身後風聲響起,虯髯大漢想要閃避,卻被陳敬龍拉住繩索,行動不便,哪裡還躲得了?後心猛然劇痛,張口驚天動地的一聲狂吼,直挺挺向前摔倒。
陳敬龍見他伏在地上用力扭動,背心上露出半截冰錐,不及多想,抬腳用力踏落。“噗”一聲輕響,冰錐盡沒,虯髯大漢鼻裡“吭”的一聲,全身用力抖了兩下,終於不動。
商容兒從沒殺過人,此時雖發冰錐擊中敵人,卻殊無喜悅之意;臉色蒼白,顫聲道:“我……我殺了他?”陳敬龍第一次殺人,心中也自驚懼,但見商容兒怕的厲害,忙安慰道:“不,你打傷了他,卻是我殺的。”商容兒聽見他說,恐慌之情稍減。
陳敬龍到她身邊蹲下檢視她的腿傷,讚道:“你冰錐發的時機剛好,反應真快!”商容兒道:“那是當然,我……我……”她此時心中兀自害怕,得意的話只說了一半便再說不下去。
陳敬龍的木屋是從裡面起火,初時透出的火光還不明亮,此時火勢漸大,視窗、門口都噴出火苗,屋頂也漸漸燒穿。
陳敬龍眼見火光大亮,略一沉吟,說道:“若是還有壞人,看到火光便會找來,咱們得快些離開這裡。你感覺怎樣?還能走麼?”商容兒剛才情緒緊張,稍稍忘記傷處,此時經他一提,登覺腿上奇痛難耐,哭道:“我腿斷啦!嗚嗚……”
陳敬龍正要說話,忽然遠處隱約傳來叫喊聲,原來不用等火光吸引,剛才虯髯大漢最後那一聲狂吼,已經把同伴引來。
陳敬龍臉上變色,驚道:“有人來了!”話音未落,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