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龍這才明白他要搶人座位,急忙上前阻止。
那桌旁椅中,本都坐得有人,見了林通,都嚇了一跳,正要起身躲避,陳敬龍已到跟前,安撫道:“各位,你們請坐。我們另尋位置。”皺眉對林通道:“你當著我面,最好規矩一些。再欺負別人,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林通愣道:“陳兄弟,這……這是從何說起?咱們不是……不是好朋友麼?”陳敬龍正色道:“你想和我作朋友,便不能仗勢欺人。不然,惹得我翻臉,拳頭可不認得你。”林通怔怔看他半晌,終究對他懼意太盛,低下頭去,洩氣道:“我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此時堂中人數雖多,卻十分安靜,他二人說話,全場都聽得清清楚楚。林通此言一出,眾人登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低聲私語時,眼睛不住在陳敬龍身上打量。場中一片嗡嗡聲,再不寧靜。
在青龍城中,無人不識林通這惡霸,更無人不知他來歷背景。此時眾人見他竟然懼怕身邊的年輕人,無不感到驚訝,對那年輕人更是充滿好奇,因此都在議論猜測那年輕人的來歷身份。
陳敬龍從沒受過這麼多人關注,登時焦躁不安,扯著林通道:“快跟我來,去後面找個座位。”那桌旁十人本來戰戰兢兢,已經起身,正不知該不該走,見陳敬龍如此,忙七嘴八舌道:“公子,你們坐這裡吧。”“我們去別處了。”“林公子,你們坐,你們坐。”“啊喲,那邊有個熟人,我去那坐,跟他說話方便。”“咦,那個位子更好,我去看看。”……
口中說著,匆忙離開,到別處尋找座位,心中均都暗道:“人家客氣,咱可不能當真太不識趣。今天林通遇到剋星,不敢怎樣,難保以後不會報復,還是別得罪他的好。”轉眼間,十人分散坐入別桌,將這一桌空了出來。
陳敬龍見已經如此,只得到桌旁坐下,皺眉在林通臉上不住打量。林通遲遲疑疑坐到他身旁,尷尬笑道:“陳兄弟,你看……這個……可不是我趕他們走的。”陳敬龍哼了一聲,轉頭不再理他。
林通見他看向擂臺,急忙解釋道:“這擂臺跟普通擂臺不大一樣。這本是蝶舞樓表演歌舞時用的舞臺,臨時當做擂臺來用,所以後面還掛著幔帳。”陳敬龍這才明白,但仍不理會林通。
林通正要沒話找話,再說幾句,忽見那擂臺幔帳一動,走出個人來,急忙住口細看。場中眾人都是一靜,看向臺上。
那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一身粉紅羅裙,眉清目秀,頗有幾分姿色。她嫋嫋娜娜走到擂臺正中,向臺下掃視一圈,開口道:“眾位貴客,我家蝶舞姑娘說了,離大會開始,還得些時候。請大家先用些酒菜,不必這樣焦急拘謹。”聲音清脆,如銀鈴一般。話一說完,又轉身回到幔帳後。
眾人見她去了,登時發出一場失望嘆息聲。許多人低聲議論:“我還當蝶舞姑娘要獻藝了呢,原來只是讓咱們喝酒。”“唉,酒有什麼好喝?能見見蝶舞姑娘,就算以後都不喝酒,那也不算什麼。”“什麼時候才開始呀?我想見蝶舞姑娘,急得不行。”“你急也沒用,蝶舞姑娘要最後才能獻藝,中間還有武技比試呢。”……
林通也失望自語道:“還不開始,等比完武技,那得到什麼時候?”想了想,又道:“能見到蝶舞姑娘,多等一會兒也不算冤枉。陳兄弟,咱們喝酒。”提壺為陳敬龍斟了一杯,自己又斟了一杯,一口喝乾。
陳敬龍並不喝酒,好奇道:“這個蝶舞姑娘,究竟有什麼稀奇,這許多人都急著見她?”林通見他主動與自己說話,登時精神一振,連說再比道:“要說這蝶舞姑娘,哈,那可當真了得。她長的如何,暫且不說,光是那聲音,那體態,便足以顛倒眾生,令頑石都為之心動!她號稱歌舞雙絕,歌舞之技,天下無雙。誰能親眼見到她獻藝,那真是前世的造化,修來的福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