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龍聽他言語,分明有幫助自已爭取白虎軍帥位之意,不由驚喜莫名;正要深談幾句,卻聽嚴奇在身後不遠處含怒喝道:“陳將軍,等我一等,嚴某有話問你”
歐陽干將含笑衝陳敬龍一拱手,低聲道:“你我隔閡已去,隨時可相聚商談,不必爭在一時;愚兄先告辭了”
陳敬龍亦知,當著嚴奇,絕無法與歐陽干將深談,只得點頭作別。歐陽干將示意抬椅弟子加快腳步,匆匆而去。
陳敬龍駐足等候。不一刻,嚴奇趕到近處,轉頭四顧,見附近再無旁人,方含怒問道:“敬龍,你攪的眾將不和、將帥反目,究竟有何意圖?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任意故鬧,我可不肯與你干休”
陳敬龍笑道:“眾將早就不和,將帥之間,暗中早有不睦,不然,王爺又何必要我投身白虎軍中?我只不過讓這些不和不睦明白表現出來,以便心中有數,但其不和並非因我而生,嚴將軍可不能責怪於我”
嚴奇思索片刻,怒色漸消;沉吟問道:“你經這一宴,有何收穫?對哪些事情做到心中有數了?”
陳敬龍沉吟應道:“收穫著實不少;至少大帥威望已失,再無服眾之能,我已知道”
嚴奇緩緩點頭,嘆道:“唉,袁大帥憑其資歷而得此帥位,往昔沒有戰事時,行事還算公道,並不落人話柄;可如今,到了戰場上,存亡得失明明白白,再容不得絲毫遮藏掩飾,他便無法維持昔日形象了這次與敵對戰,他先是堅守只求不失,頗顯懦弱,已令許多將領不滿,而大戰起後,他又只顧儲存自已實力,不讓護衛軍衝鋒陷陣,如此自私作為,著實令人氣憤。經此一戰,他確是威望大失,再不能懾服眾將,不然,今晚也不會有多位將軍敢公然向他發難了”
陳敬龍點頭嘆道:“他只能做和平時期的大帥,卻做不得戰爭時期的大帥;這一點,想必王爺早就看的明白,不然,也不用擔心白虎軍會有分崩之日了而從今晚諸將表現來看,白虎軍分崩之日,已然不遠”
嚴奇默然片刻,黯然嘆道:“諸將並非都是自私小人,只不過,都意識到將來白虎軍必有變故,所以大多都著意於儲存自已實力,以免有變故時,實力不夠,受別人壓制;正是因這顧慮,所以大部分將領在與敵對陣時不肯施展全力,也正是因為許多人儲存實力之意顯然,令別人疑忌,所以諸將才越發不和”
陳敬龍冷笑道:“上行下效;有如此著意自保的主帥,自然便有著意自保的將領;此事並不奇怪”稍一沉吟,又道:“依我來看,眾將頗有派系之分。楚文輝、於寬二人,是傾向袁石一派的,對麼?”
嚴奇點頭應道:“不錯他二人自從軍以來,便在袁石手下,是得袁石培養提拔,方能成為大將;他二人,正是袁石嫡系,自要全力維護袁石”
陳敬龍微微搖頭,沉吟道:“全力維護,倒不見得。我看於寬是對袁石死心塌地,那楚文輝卻並非盲目支援袁石。在唐將軍斥責眾將不盡軍人本份時,楚文輝頗顯愧色,可見此人自私之心並不很重,倒頗有衛國護民之意對與此人,將來得機會時,很可以爭取一下”稍一停頓,又問道:“聞青松、馮坷、齊天和三將,相互維護,是一個鼻孔出氣的;而三人是以聞青松為首,對不對?”
嚴奇笑道:“你果然頗有收穫不錯,他們三個,交情深厚,自成一派,向對袁石不很服氣。但三人中,並非以聞青松為首,卻是以齊天和為首;只不過齊天和不擅言談,不似聞青松一般多話,所以總讓人誤會他是追隨聞青松而行事,但實際上,聞、馮二人都是隨齊天和而行,聞青松所說話語,皆是出於齊天和授意”
陳敬龍聞言大喜,笑道:“原來齊天和才是三人之首,哈,這可真是好極了”
四百零二節、派系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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