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淡,更不像過去每一天一樣的擁著她入睡,轉眼之間,這種情形已經持續一個星期了。
施映蝶愈來愈心慌了,因為她壓根兒都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
他到底要氣到什麼時候呢?有必要為了這一件小事情氣這麼久嗎?她都不止一次主動的討好他,還在他面前扮小丑,希望他能原諒她,結果他卻完全不為所動。
他到底要她怎麼做才願意恢復過去的相處方式呢?還是說他對她已經失望,不想再理她了,因為他對她一見鍾情的新鮮感已經過了?
屋裡靜悄俏的,沒有任何聲音。
殷羿昨天就去了新加坡,人到了新加坡之後才打電話告訴她這件事,好像是擔心她會吵鬧著不讓他去或是纏著要跟他去一樣,他真以為她會把上次他說出差要帶她一起去的話當真嗎?
屋子裡好安靜。
其實這也不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待在這間屋子裡,只是為什麼第一次覺得這房子好大、好靜呢?就跟以前一樣。
以前爸爸未過世之前,她也常常一個人在家,那時候媽媽偶爾會到鄰居家聊天,有時候會到補習班接妹妹們,有時候他們四個人還會一起到外面吃晚飯,而忘了她這個老是忙著應付大批追求者和約會的大女兒。
後來爸爸生意失敗後,他們雖然搬了家,生活不再富裕,但是一家五口仍然和樂融融的令鄰居們羨慕不已,直到爸爸因車禍過世。
家仍是家,只是和樂融融的情景卻已不復在。
媽媽從家庭主婦重返社會變成職業婦女,妹妹們也開始打工賺錢,家裡好像總是隻有她一個人在家,其他三人永遠都是那麼的忙碌,忙碌到和她—起吃頗飯或坐下來閒話家常五分鐘的時間都沒有。
屋子裡總是安安靜靜的,只有牆上時鐘秒針走動的聲音,答答答不停地走著,每天都一樣。
不,並不是每天都一樣,只有她在的時候才這樣,她不在的時候,媽媽和妹妹們在屋裡相處的情況還是那樣的溫馨融洽。
她曾站在窗外看著她們,發現自己再也無法走進那個家。
爸爸的死是她害的,若不是她撒嬌、裝可憐吵著要爸爸去幫她買東西的話,爸爸也不會在途中發生車禍而喪命。媽媽和妹妹們都知道這件事,她們無法原諒她,也無法對她口出惡言,所以只能冷漠的對她視而不見。
所以,她向來就不在意同性們對她的冷漠或不諒解,因為那根本就不算什麼,她的媽媽和妹妹們就是這樣對待她的,她已經習慣了。
屋子裡仍是安靜無聲的,窗外的月亮從東邊升起,慢慢地爬上了頂空。
夜深了,屋裡的人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不要……爸……回來……不要……”
“……媽……不是我……不……大妹……小妹……不是我,不是我——”
“映蝶,醒一醒,你在作夢,醒一醒。”
不斷地輕拍著她臉頰,殷羿強勢的將施映蝶從睡夢中喚醒。
他從新加坡搭夜班飛機回來,疲憊的洗完澡才剛剛要入睡而已,就被她語帶哽咽的囈語給吵醒,讓他不得不轉開床頭燈,坐起身來將她搖醒。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神情既茫然、虛弱、無助又哀傷。
“你是不是作惡夢了?”他問她。
她呆呆的看著他,像是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一樣。好一會兒她突然眨了眨眼,猛然回到了現實中。
“你什麼時候回來了?現在幾點了?”她坐起身來,轉頭看向床頭邊的鬧鐘。
一點半了!
“你剛剛夢見什麼了?”他問道。
她微僵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沒什麼,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吧!”說完,她率先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