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約好,一年之期將近,他若是來尋,找不到我如何是好。”
“啪!”謝奕一巴掌拍在案上,大怒道:“我帶著你去兗州,就是要斷了你的心思,我謝家乃是高門,你從哪認識個寒門子弟,配得上我謝家?使君手下年輕俊傑無數,帶你去兗州便尋個俊傑將你嫁了,省得你丟人現眼,敗壞我謝家門風。”
“劉郎雖是寒門子弟,但他才華橫溢,豈會一直窮困潦倒?他說一年便來見我,帶著足以配得上謝家的身份,一年之期將近,說不定此刻已經在路上了。”謝道韞篤定道。
謝奕冷笑道:“一個寒門子弟,一年時間想要配得上我謝家,簡直是痴人說夢,若是他真來尋你,便去兗州好了,正好在使君麾下效力,若真有些才華,我讓他入贅也不是不行。”
下首的謝安臉色抽動暗道:“敢讓天子入贅我謝家,兄長啊,這話也就只有你敢說。”
不錯,謝安心中已經知道了謝道韞的情郎乃是劉辯。謝道韞回家之後,便將他與劉辯認識的事情告訴了謝安,特別是劉辯的那首陋室銘。謝安打探一番,在南陽等地,陋室銘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乃是當今天子所做,所以謝安便知道了劉辯的身份。
只是謝安並沒有告訴謝道韞以及謝奕,劉辯的身份,主要是擔心謝道韞知道後,怪罪劉辯欺騙與他,壞了這樁姻緣。
“劉郎心高氣傲怎麼會同意入贅,爹爹要去兗州便自己去好了,我家等著劉郎。”謝道韞咬著嘴唇請求道。
一邊的趙匡胤笑道:“謝姑娘,你父親也是為你好,你涉世未深或許是被登徒子騙了,你隨我們去兗州,若他心中真的有你,必定會去兗州找你,若他不來尋你,你也斷了那份心思,我兗州青年俊傑,你肯定有看得上眼的。”
趙匡胤勸說,也有他的道理,這些日子他在謝家也知道謝道韞的事,謝道韞是才女,而讓他欽佩,非嫁不可的人,其才必定也出色。若謝道韞去了兗州,他的情郎也跟去了,他不介意幫幫忙,湊成這一對,讓謝道韞那傑出的情郎為他所用。
若是那情郎違約沒去,那他在他手下挑選一人,與謝家結親,如此便將謝家與他牢牢綁在一起,怎麼算,都是賺了。
“天下男人千萬,我只愛劉郎一個,其他的我都看不上。”謝道韞搖了搖頭。
“愛,你知道什麼是愛,我謝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不必多說,你明日便隨我去兗州。”謝奕大怒。
謝道韞雙目含淚道:“若不是爹爹四處去說,怎會如此,反正我臉也丟光了,劉郎若不來找我,我今生便不嫁了。”
“兄長,反正一年之期也沒有幾天,不如就讓侄女在家待幾天,若是他心儀之人沒來,我在送他去兗州不遲。”謝安在一旁勸道。
“若是他真來了?難道你還為他們主持婚事不成?就算來了也要過我這關,想要娶我女兒便來兗州!”謝奕冷哼一聲,卻不聽謝安的勸。
謝家裡謝道韞與謝奕針鋒相對,吵的不可開交,而謝家府門之外,劉辯帶著楊再興,楊延嗣二人來到謝家。其身後還有十幾個軍漢打扮成下人,挑著許多禮物。但聽著殿內的吵鬧聲,劉辯臉色陰沉。
“站住,你們是什麼了,我家主人正在會客,什麼人都不見。”劉辯來到府門外,被謝家的下人攔住了。
“就說謝道韞的夫君求見!”劉辯沉聲道。
“你就是小姐日思夜想的情郎?”下人看著劉辯驚訝道。這一身華服,身後下人抬著的幾擔的禮物怎麼都不像寒門子弟,難道說一年時間,真的出人頭地了?
“快去通報!”劉辯不耐煩道,聽著殿內的吵鬧聲,劉辯就有些心煩,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謝道韞,想要安慰她,不在讓她受到委屈。
門口下人連忙跑進內堂稟報,內堂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