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義接過一看,疑惑道:“這是陛下給您的書信,信中交代對我的處置,讓我組建先登營,大人您為何要對我治罪呢?”
“你可知這封信自然是誰送給本官的?”
“這,自然是您的信使了。”鞠義疑惑道。
“送信之人,正是你口中的袁紹奸細薛禮!”劉虞寒聲道。
“什麼?薛禮是天子派來的信使?”鞠義大驚失色,一瞬間,腦中想過無數種可能。薛仁貴要是劉辯的信使,為什麼劉虞對他態度不好?他是應夢賢臣劉辯為何苦苦尋找?難道這一切都是劉虞試探監視他不成?
鞠義頓時心中產生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見鞠義那驚駭的模樣,劉虞冷笑道:“當初送這封信的信使被山賊所殺,你口中的薛禮正好路過相救,信使彌留之際將信涵交給他的時候,還未說出送給誰便死了,他無奈之下只有拆開這信,才得知要送給本官!”
“這薛禮撕拆天子密信,乃是死罪,由此看來他乃是奸滑小人!”鞠義立刻說道。
“哼,只是你忘了,薛禮明知此乃死罪,他仍是義無反顧前來送信,這乃是大忠,大義!並且陛下之後又送來一封信,當時你也在場,你不會不記得吧!”樂進在一旁冷聲道。
陡然鞠義瞳孔一縮,身體不住顫抖起來。
樂進冷笑道:“陛下當時說夢境之中有賊子刺駕,又有應夢賢臣護駕,而應夢賢臣姓薛名仁貴,就在我幽州軍中,你當時在場不會不知道吧!”
鞠義反駁道:“那又如何?你還想說薛禮就是薛仁貴不成?”
“不錯,陛下信中所說,送信之人便是薛仁貴,薛仁貴便應夢賢臣!”
鞠義笑道:“可是送信之人,我只知道他姓薛名禮,並非薛仁貴,我軍中也只有薛禮,沒有薛仁貴,而且他如今更擅自救出冀州大將高覽,乃是袁軍奸細!”
“薛禮?當初他送信之時怕我責怪累及家小,所以化名薛禮,而他本名便是薛仁貴!”劉虞搖了搖頭,輕笑道。
鞠義怒視劉虞,臉上滿是失望道:“大人,你如此包庇一個袁軍奸細,卻如此打壓我,難道就不怕將士們心寒嗎?我於戰場之上擒拿高覽,箭傷顏良,這一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那薛禮,不過陛下一個夢,如今更是背叛幽州,背叛陛下,您還要如此包庇他?”
劉虞當即厲聲問道:“你當真不知道薛禮便是薛仁貴?還有擒拿高覽,箭傷顏良真的是你做的嗎。”
“末將不知,末將擒高覽,傷顏良問心無愧!”鞠義冷哼一聲道。
“那應夢反臣之事又是什麼回事?還請給我一個交代!”陡然,大殿之後傳來一聲怒喝。
鞠義臉色大變,望向殿後側門喃喃道:“薛禮?他回來了?”
薛仁貴大步從殿後側門走出,鞠義知道自己如今已經走上一條不歸路,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鞠義連忙臉色憤怒看向薛仁貴的方向,向劉虞拱手道:“使君,您千萬不要聽信薛禮小人之言,他明明就是薛禮,不知從哪裡聽到了應夢賢臣的事,想要冒充薛仁貴,平步青雲獲得天大的富貴,您乃賢明之仁,萬萬不可相信他啊!”
“薛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薛草字仁貴。不過擔心用真名累及家小,才化名薛禮。你得知我就是薛仁貴,告訴我薛仁貴是應夢反臣,借我之力為你立功,事到如今你還要冤枉於我?”見鞠義仍是不知悔改,薛仁貴大怒道。
“應夢反臣?你還真是會想辦法,用這個來誣陷我?怎麼南方被張司馬兵馬布下防禦,你無法逃脫,便前來涿縣迷惑大人?那高覽與你沆瀣一氣,肯定也以你馬首是瞻吧?薛禮啊薛禮,你還真是處心積慮啊,拌倒了我,你就可以博取大人信任,裡應外合開城放顏良大軍入城了!”鞠義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