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吧?”
天啊地啊耶穌啊玉皇大帝啊!
“讓她拿到她畢業證書的那些錢,畢竟有很大一部分是我出的,不是嗎?”顧天明依然冷淡地望著章小北,聲音沒多少高低起伏,“如果你不想你的畢業證有什麼看不見的缺陷,就答應我的提議。”
……這才是真正趁火打劫或者猛踩人家痛腳的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的人吧?
張軍與齊放互望一眼,心有慼慼焉地點點頭。
劉藍修卻是很快地反應過來,立刻笑著拍拍章小北極是僵硬的肩膀。
“哎呀,小北,天明的意思是,他可是一個很大方的顧主,只要你偶然有時間過來幫他烙些烙餅,就是幫了他大忙啦!你現在不是在超市上班嗎?那工作時間應該蠻固定的吧,一星期抽出一半天來,應該是很容易的吧?”
……
切!
張軍齊放鄙夷地看他。
說的什麼狗屁不通的話啊?
“我的意思,的確如此。”顧天明卻說,“你只要偶爾過來幫我準備一些烙餅,我就不追究你,並按時發薪水給你。”
於是,就這樣定了下來。
顧天明工作很是忙,晚上回家的時間更不固定,一星期能休息的日子,倘若不是他那幾個發小哥們來打擾的話,一星期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吃飯休息,他恨不得將時間全部放到工作上。
整個就一工作狂人。
這是張軍給他的保留意見。
他倒是很無所謂。倘若他不工作積極一點,他的公司是不能發展到如今這地步的。
如今每日裡回家,不管時間多晚,隨便開開冰箱,隨手取出拿保鮮膜封著的烙餅,往微波爐裡一轉,一兩分鐘,便能填飽肚子,滿足一天中最難滿意的口腹之慾,於他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很滿意的結果。
偶爾的一次善心或者說表演給好哥們看的一次好人的戲,能得到這結果,真是很不賴,至少偶爾混來他家吃飯的張軍,會這樣調侃。
“她一星期來幾次啊?”
深夜十一點,又是剛加完班的哥們湊到了他這裡,劉藍修饒有興趣地開啟他的冰箱,上上下下打量那被烙餅塞滿了的格子。
“一兩次吧。”顧天明倒一杯酒,走過來同他一起審視他的冰箱,“今天應該來過,昨天我記得沒烙餅了。”
“你每個月給她多少?”
“她沒要。”顧天明淡淡回答。
“什麼?”從浴室沖洗完的齊放一邊擦頭髮一邊走過來,有些皺眉頭,“小北沒收你的薪水?”
“你才見過她幾次啊,就喊得這麼親熱!”一邊趴在吧檯上的張軍很不是滋味地哼一聲,而後又笑,“不過那小姑娘倒是很有意思啊,骨子裡還有一點點傲氣嘛。”
顧天明沒說話,只單手取出一疊烙餅塞進微波爐。
劉藍修跟著他,看他再從冰箱裡掏出幾盒保鮮著的炒菜,突然感慨了一句:“現在還有會做飯的女人啊,真是不容易。”
他放下酒杯,從微波爐取出熱騰騰的烙餅,滿意地笑了笑。
如今,能找到一個會做家事的女人,是有些難了。
當他連續一星期沒吃到烙餅的時候,他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才不過幫他烙了三個多月的餅,就以為自己還完錢了?
陰沉著臉,當他今晚九點半第三次開啟冰箱門,卻還是看到裡面空空如也時,他少有地爆了一聲粗口。
真是大膽子的女人啊!
有些重地將冰箱門關上,他轉身出廚房,換掉腳上的拖鞋,拎著鑰匙出門去。
他還記得那個女人在哪裡工作。
夜風習習,少有的晴朗天,這座城市裡,除了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