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這樣吧。”子珊急忙掛了電話。
怎麼辦?起碼,要跟他說清楚。子珊拿起包,“噔噔”地下了樓。
七月的日頭不是一般的毒。他靜靜地站在陽光下,額頭、鼻尖都沁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還有那長長的睫毛上也沾上汗珠兒。這樣長而曲的睫毛就是他的標誌性符號,它的美感與捲曲度是可以跟重金打造的假睫毛相媲美的。
“怎麼,車裡,沒坐在車裡。”子珊有些語無倫次。
“沒事,反正我也不是很白。”他調皮地一笑,隨著長長的睫毛的抖動,汗珠兒滴落下來。子珊伸出手想接住它,可還是遲了,汗珠兒濺起地上的灰塵,碎了。
“伸著手發什麼呆?”
“啊。”子珊將視線由地面移到他身上,“沒有,我,有事可以到公司再說,我們不要在別處見面,畢竟,你是公眾人物。”
“你的眼睛就不能看著我嗎?”華逸柏注意到她飄忽的眼神,雙手抬起她的頭。
“你到底想怎樣啊?”子珊咬咬唇,喊出這麼一句,心裡掀起層層波瀾:看你,是的,曾經自己是多麼想能天天看到你。而,現在呢?看著你,只能讓自己多一份貪婪,多一份煎熬。你讓我怎麼辦?你出現得這麼遲!
“傻瓜。”華逸柏為子珊擦去從眼眶裡滾出的淚珠,“上車吧,該上班了。”
“今天是週末。”
“不行,你是我的特助,我什麼時候需要你,你就什麼時候上班。你跟其他員工不一樣。”
“那,我可不可以選擇不做你的特助。”子珊狠狠心,終於把這話說出了口。
華逸柏皺著眉仰望了一眼天空,繼而一笑:“那就要看你今天的表現了。曬死我了,上車。”
為了離開他身邊,不讓自己陷得更深,子珊坐上車。華逸柏有點失落,她拒絕做他的特助!他儘量好好地開車,不去多想。她坐在他的右後方,盯著車窗外,眼光不在他身上。
“你很在意那條項鍊,應該還是忘不了她。”子珊的聲音很輕,彷彿從森林深處傳出。
“我不喜歡別人過問我的私事。”他聽到了,沒有正面回答。
“那就是咯!”她有一絲莫名的緊張。
“你知道什麼?”華逸柏的聲音提高了,顯然有些激動。接著,突然急剎車,停在公路中間,全然不顧後面車的怒吼。
“如果忘不了就不要忘記好了。像你這樣,這麼努力,這麼痛苦地去忘記一個人,根本就不能真正的忘記。”看著窗外子珊依然那麼平靜。
華逸柏紅著臉:“好像你很有經驗似的,小小年紀。”
子珊沒有說話,只是肚子委屈地叫了。這個時候,這麼糗的事竟然在他面前發生了,子珊覺得好丟臉,把臉深深埋進臂彎裡。
“小饞蟲,別叫了,我們去吃中飯。”他發動車,語氣像是哄小孩,後視鏡裡他抿著嘴笑了。
吃過早飯,他把她帶到遊樂園。說也奇怪,今天的遊樂園竟然沒有人,好像還是一個免費遊樂園,太不可思議了。
“那,停業整修。”華逸柏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指著門口的一塊提示牌。
“那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工作啊。”
“可是……”子珊看到一胖胖的中年男人從側門裡出來,迎著華逸柏走來。
“白經理,這個藉口找得不錯啊。”華逸柏指指那塊提示牌。
“呵呵,當然,您要玩,當然得讓您玩得盡興,也得保證您的安全不是。”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特助餘小姐,相當於隨從。Miss餘,這是遊樂園的負責人,白經理。”
“你好,白經理。”子珊禮貌性地笑笑。
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