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來的兒子也比不上人家!”
“不過,最最失算的還是那位開封金知府。張家是什麼門頭?就算是先頭張信大人被錦衣衛抓了,這還不是沒兩個月就放了出來,不過是被貶交趾。有英國公那尊大神,祥符張家穩當著呢!這會兒張大公子得了聖上青眼相加,那位金知府有的倒黴了!”
這會兒火瓦巷臨街的珍珠樓中,臨窗位置三位衣著光鮮的酒客就說得唾沫星子亂飛。尤其是其中一個微微禿頂的藍衫漢子最為起勁,說到興起處更是連喝了三大碗酒,最後才醉醺醺地又撂下一句話。
“那金家關鍵時刻落井下石捅了別人一刀子,任什麼結局都是活該!只可惜那對如花似玉的孿生姐妹,恰恰錯過了一段好姻緣!”
一旁的桌子上,聽了這麼一番話,一個年輕人便笑呵呵地舉杯向對面的少年道:“元節,如今滿大街地都在唸叨這些,更誇張的還說那張大公子彎弓射拂柳,而且一箭即中。其實當日要不是你那番話,你那位兄長就是有英國公舉薦,也未必能一舉入得皇上的眼。”
他這番話說得極其低聲,自不虞外人聽見。張越卻在心中為金家姊妹嘆息,回過神來莞爾一笑,舉杯回敬之後,卻只是淺淺啜飲了一口。凝神又聽了一陣那邊的議論,他這才無所謂地說:“皇上愛武又不是一兩天的事情,那天皇上問的話萬兄也都聽在耳裡,我舉薦我自己的大哥不是很正常麼?”
“這頭一回面聖,人家都鉚足了勁要突出自己,你卻舉薦別人,哪裡正常了?”萬世節沒好氣地拿起酒壺給自己滿上,緊跟著就悠然自得地舉杯一飲而盡,將空空的杯底向張越一亮,又問道,“這樣的大好機緣卻歸了你大哥,你真的不在意?”
“萬兄如今卻來問我這個。難道以為我沒看出你當日作詩也藏了拙?”
見萬世節被自己輕飄飄一句話問得啞口無言。張越不覺想起了那一日萬世節忽然造訪英國公府地場景。別人來到這權傾一時地豪門。哪個不是穿戴得齊齊整整。而此人偏仍是一襲尋尋常常地布袍。差點被門子拒之於門外。得信前來地他把人帶進英國公府地時候。往來地下人都投來了古怪地目光。就連他都覺得扎眼。這萬世節卻並不在意。
幾番交往下來。他方才知道這傢伙是壓根不在乎別人地看法。覺著萬世節人直爽有趣。他認為此人可交。於是又把人引薦給了房陵孫翰。今兒個四人便是約在珍珠樓一同前往棲霞寺。卻不料離預定地時間過了小半個時辰。酒也喝了不少。房陵孫翰居然還不曾來。
就在這時候。一陣噔噔噔踩踏樓板地聲音忽然傳來。不一會兒。滿頭大汗地房陵和孫翰便出現在了樓梯口。眼看兩人仍在東張西望。張越連忙站起身招呼。
房陵來不及坐下就嚷嚷道:“哎呀。你們兩個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優哉遊哉地喝酒。難道不知道出事了?”
張越思來想去也不覺得這當口會有什麼大事。於是詫異地問道:“出什麼事?”
“皇上剛剛下旨,令漢王前往樂安州,今日便要起行!”孫翰一**坐了下來,壓低聲音憋出了一句話,見張越和萬世節同時一怔,他趕緊又加了一句,“這可是剛剛打宮裡傳來的訊息,外頭人都不知道。聽說漢王氣怒之下差點把囚禁他的那座宮殿給掀翻了,皇上卻仍是不肯收回成命。那位衡山王在大殿門口跪了一個時辰,最後硬是給人叉走了。”
衡山王……這報應倒是來得快!張越心頭冷然,面上卻不動聲色。
萬世節雖不比三人都是世家子弟,但處變不驚的功夫卻不弱,很快便恢復了剛剛那幅閒適的表情,自得其樂地又拿起了酒杯。倒是旁邊的房陵沒好氣地按住了他拿酒杯的右手,又聲音低沉地說:“對了,咱們不是說今天去棲霞寺麼?你們知不知道,姚少師最近因為身子不好,一直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