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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場。「要是大人不吃的話,奴才立刻……」

上官羿擺手,要他先行退下。

太監鬆了口氣,要退下之前,像是想到什麼,再問:「大人,祭天儀式已經準備得差不多,是不是該請皇上準備齋戒了?」

上官羿疲憊地坐在桉邊四平椅上,輕擺著手,太監立刻退下。

看著蜜李,上官羿神色眩�擁氖捌鷚豢歐湃肟諡校�羌且渲兄�笏崽鸕那逍攣兜潰瑖煿�閎菀諮像�淖濤丁�

他一顆接著一顆地吃著,邊吃邊強迫自己將李勳過往做過的事再細想一遍,一直想到兩人關係驟變的那一夜。

那晚,李勳第一次強迫他獻上身體,現在細想後,他依稀記得那人提過關於前皇和他的流言,從此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既陌生卻又教他無法漠視。

難道就只是因為那種子虛烏有的事?

宮中的流言真真假假,自己從不曾因此而動怒過……上官羿突地一頓,勐然想起多年前,他曾經聽過關於李劭和鳳凌王李弼之間的曖昧流言,當時他難得的怒不可遏……

「啊!」像是突地想通,他輕呀了聲,瞠目結舌,難以置信自己的猜想。

原以為李勳對他只是不成熟的迷戀,但若僅是如此,他不會有那麼大的轉變,可如果李勳真是愛著自己……一切似乎都想得通了。

閉上眼好一會,按下胸口不知名的躁動,長指輕撫懸在革帶上的玉環,他驀地張眼,隨即離開觀天樓,去處……自然是李勳的所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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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御花園?」

「回大人的話,皇上確實是在半個時辰前便前去御花園,還不準奴才們跟著。」守在甘露殿的太監低聲回答。

微訝地揚起濃眉,上官羿隨即朝御花園而去。

李勳甚少離開宮中,打從不上早朝之後,連寢殿也很少走出,沒有笙歌達旦,更不曾寵幸任何嬪妃,正因為如此,他才能以皇上龍體微恙為由解釋他的不早朝。

如今,他卻前往御花園,讓他有些意外。

思忖著,腳步己跨過垂花拱門,入夏的花令盛開,牡丹花開得極豔,芙蓉仰首笑得嬌媚,處處紛紅駭綠,接續到前頭的水榭曲橋。

只是才剛踏上曲橋,上官羿便聽見遠處的亭臺傳來嬌笑聲。

有嬪妃在場?

錯愕地愣在當場,他手扶曲穚玉欄,不禁垂眼細思,究竟該不該在這當頭打擾,可當眼角餘光瞥見自己倒映在河面上的面容竟是濃眉深鎖,一臉難以置信的失落模樣,頓時更加錯愕。

他怎麼了?為何難以置信?又難以置信什麼?

為了皇朝,他向來不睬自身意願與情緒,只要是對皇朝有益,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長期下來,也變得從未真正正視自己的內心。

而現在,河面的倒影彷彿映出他內心被忽視的感情,教他久久不能回神,卻釐不清這樣錯綜眩�擁乃夾骶烤故譴雍味�痢�

莫非是……因為那個人?

抬眼看向遠方,亭臺的霞色彩幔垂放,根本看不清裡面,但當他越是靠近,越能聽清楚裡頭的淫聲浪語。

不用看,他也聽得出是嬪妃承歡仰露的嚶嚀。

在後宮,為了得到產下皇嗣,他日母憑子貴的機會,只要能得皇上寵幸的妃子,莫不使出渾身解數,就盼能將皇上給繫在身邊。

不得不承認,有時,他會忘了李勳是皇帝,忘了他也擁有妃子,忘了他……不只屬於他。

不只屬於他?!

上官羿一震,內心抗拒排斥著,不允許自己再細想。

「誰在外頭?」亭內,陡然傳出李勳低啞的嗓音。

那是他情慾高漲時的聲音,他可以清楚分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