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她做媳婦麼,他卻不答——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不愛說話。”喚晴聽他如此一說,心裡面又是一陣撕撕扯扯的痛,好象剛好的舊傷忽然逬出了新血。
文勝卻如同未見,自顧自說下去:“但是我知道,他一門心思的就是想娶你做他媳婦。呵呵,我這條命是夏堂主救的,我還沒有來得及報答,他就走了。你若是他媳婦就好了,我加倍報答你也是一樣!”喚晴身子微晃,急忙扶住了門框,苦笑道:“文勝,你不必急著報答。好好活著,夏堂主在九泉之下,便歡喜得緊!”眼見文勝憨頭憨腦的不知如何答話,喚晴心中更痛,也不知說些什麼是好。
猛然間身旁一陣微風颯然而至。跟著只見文勝望向自己身後大喝了一聲,她不及回頭,便覺背心筋縮、脊中二穴陡然一麻,已然受制。她嬌軀微顫,軟軟向後便倒。背後卻橫過來一隻烏黑的袍子,緊緊夾在了她的玉頸上。
“放下!”文勝雙目噴火,一聲大吼。那人冷笑道:“乖乖站著,你給我!再喊一聲,這小姑奶奶,爺爺就一刀宰了!”跟著一把長長的刀在日頭下晃了過來。喚晴見那刀樣式奇特,又聽他言語生硬,說的漢話半生不熟,心下更是奇怪。
忽然間文勝雙目中怒焰陡熾,驀地手起一棍,劈頭蓋腦地直砸了過來。本來喚晴在這人的挾持之下,若是換做第二個人都會心存顧忌,不敢妄動。但偏偏文勝頭腦不靈,渾沒想到這一層,只覺這世間誰若是對夏堂主看中的女子不敬,他就會和這廝拼命。
那人眼見這一棍勢大招沉,若不招架,只怕會連自己和喚晴一併砸死,急忙揮刀疾架。噹的一響,濺出一串火星。熟銅棍居然給這一刀高高蕩了出去,但那人也是虎口劇震,長刀嗡嗡作響。適才他乘喚晴心神激盪之際驟然下手,本想趁機挾持她著速離開,哪料到卻遇上文勝這等痴人。
大吼聲中,文勝第二棍已經攔腰揮到。那人只得回手一拉,暫且將喚晴推倒在地。長刀一封一吐,一招之間兼攻帶守,登時在文勝肩頭劃出好大一條血痕。
文勝肩頭受傷,卻疾退了兩步,眼中忽然露出了無比詫異的神色。那人嗤的一聲冷笑,身子一弓,勁射過去,長刀飛刺文勝的心窩。文勝這時兀自目光呆滯,如見鬼魅,竟忘了躲閃。喚晴心下大駭,想叫一聲:“躲呀!”但要穴被封,這一句說什麼也喊不出來。
驀然間斜刺裡一人飛掠而來,橫封一劍,盪開了長刀,隨即一劍輕飄飄地順勢一抹,竟將長刀粘到外門。“是公子!”喚晴眼見趕來的人是曾淳,心裡才鬆了口氣。這才看清那人一身黑衣,臉上也蒙著一層黑巾。
那黑衣漢低吼聲中,長刀猛力收回,又霎時刺出,一招之間竟然疾刺了四五刀。曾淳的長劍劃了一個圈子,看似漫不經心,卻將這幾刀盡數封住。喚晴眼見他刀法狠辣,大異中原刀法,雖不似鍾卷舟奇的刀法迅疾如電,卻也猛悍之極,心下又為曾淳揪心不少。
“是你,就是你!”文勝忽然醒了似的大吼了一聲,大棍展開,沒頭沒腦地又砸了過來。這一回撲上,口中呵呵大吼,對那漢子攻來的刀招竟是渾然不理,只顧揮棍亂砸。
那漢子本身武功便較曾淳稍弱,眼見文勝有如瘋魔,心下登時怯了。驀然間曾淳劍走輕靈,乘著長刀被大棍蕩起的瞬間疾刺進來,穩穩抵在了他的喉頭,沉聲問道:“你是誰?”那漢子登時愣住,卻冷冷不答。
文勝卻怪吼一聲:“償我文家命來!”大棍劈面向他砸來。曾淳怕他失手打死了這漢子,急忙揮劍擋開。那漢子乘勢猛然一縱,疾步向山崖撲去。喚晴所居在後山山道之旁,距山崖不遠,那漢子一步竄去,已經到了崖邊。
曾淳大叫一聲,忽然拋了長劍,猱身躍出,雙掌齊發,奇快無比地扣住了他雙肩之上的肩井要穴。這一縱一抓,為武當前輩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