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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頁

片倉抓起了小石頭。從剛才那奇妙的感覺上,片倉知道自己敵不過左。他慢慢地靠近了左。

&ldo;你是誰?&rdo;

&ldo;我是左幸吉。&rdo;左沒有動。

&ldo;等等,片倉。&rdo;山澤叫住了片倉。&ldo;你先下去,我收拾他。你打不過他。&rdo;

&ldo;是嗎……&rdo;片倉雖然不服,但還是讓山澤上前了。左氣息一絲不亂,仍然象塑像似的站在那裡。真是可怕的對手,片倉想:要是山澤,也許還是他的對手。

&ldo;我可不客氣啦,老人家。&rdo;

山澤隨便地走了過去,但並沒有大意。他的身體裡有一種打倒對方的鬥志,神經緊張到了手腳上。剛才片倉一下子摔倒,使山澤變得慎重了。對手不一般,可是山澤也很自信。不論左使用什麼招,自己都不上當。而且因為天黑,剛才片倉和左是怎麼動手的自己沒看清。小心謹慎是應該的,不過山澤沒有一絲不安。

在月光中目測好距離,山澤給了左狠狠地一個劈掌,同時飛起左腳,猛踢左的小腹。這兩個動作是同時進行的,即使對方躲過了劈掌,也躲不開這一腳。

在出招之前,山澤看準了左的位置。絕不會因為天黑而把距離弄錯,劈掌肯定會劈到左的臉上。

劈掌劈空了。

腳也踢空了。

山澤失去重心,跪到了砂地上,不過他馬上站了起來。

左站在離他一米左右的地方,半個臉被月光照著,白鬍鬚越發顯得白了。山澤知道左無聲地向後退了。

&ldo;功夫不到家呀。&rdo;左自言自語。

&ldo;是不到家。&rdo;山澤點了點頭。

&ldo;你的功夫確實很高,我承認。不過,現在並沒有結束,才剛開始。怎麼樣,小心點兒,我可下殺手了,你看準機會也可以把我殺了。&rdo;

山澤在向前靠近對方。少林寺拳法中有殺人的招法。越是這樣的招法越容易開啟門戶。而且摸不清左的招數。現在只有使出自己身體不大動而擊敵要害的殺招了。

&ldo;你還是別費心了。&rdo;左的聲音很平靜。

&ldo;少說廢話。&rdo;山澤回了一句。

&ldo;遺憾的是你們倆不能打倒我。別費心了。你們還是回去吧。&rdo;聲音很自然,一點兒也沒有嘲笑的聲調。&ldo;怎麼樣?&rdo;

山澤看準了距離。

&ldo;請等一下。&rdo;突然左的聲調變了,好象有某種緊迫感。山澤停住了。

&ldo;你們聽,有風的聲音。&rdo;

&ldo;……&rdo;

&ldo;風在刮,風聲中夾雜著女人的哀鳴。聽見了嗎?注意聽。那是被掠走的少婦的哀鳴,在低聲哭泣,聽到了吧。&rdo;

山澤默默地看著左。

左就在眼前,他就象是一尊黑色塑像,快要融進夜幕了。風在刮,風颳得蘆葦在叫,偶而也能聽到女人的低泣聲。

&ldo;聽,又在哀鳴……&rdo;

左移動了,舉起了柺杖。在青黑色的夜空下柺杖在動。在慢慢地轉動。漸漸地加快了轉動的速度,打得風嗖嗖地響。

已經看不到柺杖了,只聽到嗖嗖的聲音,左幸吉這個黑影漸漸融進了青黑色的夜空。

&ldo;危險!片倉,往回跑。&rdo;山澤喊道。

一邊喊,一邊去抓左幸吉。就在這一瞬間,左沒有了蹤影,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