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繁華街上,進了酒吧間。現在只好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神經。
兩個人要了一瓶威士忌。片倉和山澤酒量都很大。可是片倉很快就醉了。酒精給他帶來了消沉感。
片倉喝著悶酒。越喝消沉感越象石頭一樣重重地壓在心上。
山澤也默默地喝著,他一句話也不想說。京子恐怕回不來了。左不會再次大意。即使找到天地教的藏身之所,恐怕也救不出京子。京子會被當作人質,如果山澤和片倉不投降,京子就會被殺掉。
片倉夫婦永遠地分開了。
安慰的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剩下純粹的復仇了,山澤想。考慮京子的安危也沒有用,只有認為京子已經被殺而盡全力去戰鬥。即使京子被當做盾牌,那也一往直前,不然,山澤和片倉就沒有取勝的可能。
&ldo;回去吧。&rdo;山澤站了起來。
&ldo;不,我再喝點兒。&rdo;片倉不想回去。
&ldo;別喝得酪酊大醉。&rdo;山澤說了這句就走了出來。臨出來時,忽然感到有種不安。旅館裡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今天晚上在另一個飯店過夜。片倉會不會又回到旅館裡去呢?也許左已經告訴北卷警察署這個旅館了。大醉的片倉……
可是山澤拋掉了這個不安。不能這麼關照他,要是非得這麼關照不行的人,那就是廢物。山澤出了酒吧間。
片倉從酒吧間出來已很晚了。他搖搖晃晃地回了旅館。
醒來時,早晨的太陽已老高。
穿好衣服,準備去山澤那裡的片倉開啟門,看到腳下有一張紙。是山澤留的,上面寫著&ldo;睡吧!&rdo;
‐‐睡吧……他啷嚷著到了服務臺。
買了份報紙又回到了屋裡。躺在床上,開啟了報紙。他心不在焉地潮覽著報紙。沒有值得注意的訊息。
他向讀者欄看去:
&ldo;應禁止車內性生活!&rdo;
這個意見是這樣:昨天夜裡,有人在後部座席上過性生活。這對其他車輛的司機來說是很危險的一個場面。應該和對暴徒一樣,嚴厲取締。
片倉把視線從報紙上移開了。
‐‐是不是,我妻子?
公然幹出這種不尋常的事情,會不會是天地教的狂熱信徒?
‐‐不,是司祭。
片倉心裡說。是左乾的。左從北上川河灘跟蹤片倉和山澤到旅館,然後拐騙了自己的妻子。那麼容易地騙走自己的妻子,這肯定是司祭。要是別人,妻子肯定會反抗,會喊叫。要是司祭,他就會用幻術使妻子喪失意志。
片倉呼吸急促起來。
片倉拿起了電話。
他向報社打電話。找到讀者欄的編輯,向他要目擊者的地址、姓名並找到上田隆二的家。
上田是個很好說話的男子。也是小型卡車的司機。
片倉說明來意後,山田說:
&ldo;開始我並不知道。當我的車靠近那輛車時,我看到了一個女人的側臉。因為臉的位置很高。所以我感到很奇怪……&rdo;上田點著了一支煙。
&ldo;我加大油門追了上去,和那輛車並排行駛。這時我看清楚了。&rdo;
&ldo;看見那女的臉了嗎?&rdo;
&ldo;看見了,很漂亮,很白淨。不過我只看了個側臉,所以……&rdo;
&ldo;是不是這個女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