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澤側臉對著片倉小聲說道。
……
片倉沉默了。
這些事片倉以前從未想過。山澤的話真是一針見血。的確,就算在妻子身上發生過什麼事,妻子也曾一度回過家。性格溫順的妻子不會在明知將墮入修道院或其它黑暗世界時,還自己主動離家出走。就是有天大的悲苦,她也不會捨棄家庭。
&ldo;也許,來過男人。您妻子見到那個男人後,失去了抗爭的勇氣。大概因為對手太強大的緣故吧。這對手若就是怪盜一夥,那這件事就可以理解。這些人既是有組織的,而且如織部偵探所說,怪盜或許使用了催眠術或麻藥之類的手段。由坂田、以及十年前江東信金的支店經理,在同樣的作案時間內失去記憶這一點來看,一定會是這樣的。您夫人成了被蛇迷住了的青蛙。&rdo;
&ldo;是嗎……&rdo;
片倉吐出了呻吟般的沉重的話語。
&ldo;順便,再問你一個問題。那怪盜為什麼把我妻子……&rdo;
&ldo;只能認為是您夫人目擊過什麼事件。總之,我建議對您房間裡的指紋進行徹底地調查。然後是那個告知坂田死期的奇特老人所借的高階公寓。若兩個地方都不能找到任何線索,那就只好將調查的觸手伸向三十年前了。&rdo;
&ldo;嗯。&rdo;
片倉的聲音毫無生氣。
坂田的話在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來。妻子被坂田抱了。這時,一個男子闖了進來。那男子目睹自己妻子的放蕩場面怒不可遏。
那個怒色滿面、自稱是妻子丈夫的男子會不會就是自己出差期間,到自己家裡將妻子帶走的那個男子呢?總之是妻子已被逼迫到無法通知警察的地步了。她只得被那個男子帶走,此外別無選擇。
&ldo;不要進行無聊的想像了。&rdo;
山澤瞥了一眼片倉。片倉神色黯然。雙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山澤想到,這一事件將把片倉擊垮。雖然很可憐,但也無可奈何。
片倉最終下決心傾家蕩產籌措追捕跟蹤匪徒的費用。這樣做,或照因為對妻子的愛戀,或是由於對無理闖入其家庭的傢伙的憎惡。
&ldo;我知道。&rdo;
片倉垂下頭去。
&ldo;有沒有什麼採集指紋的方法?&rdo;
&ldo;有的。我有朋發在警視廳工作,若去求他,總可以辦到吧。&rdo;
&ldo;我有一點想問你。若無論有無指紋,你都意欲幹到底的話,我就會在某一時刻搞清你妻子的去向。然而,對方不象是尋常人物。你現在急欲復仇。若短兵相接,不可能輕易了事。可現在,你的一生都可能系在上面了。只要能抓住線索,復仇可依靠法律的力量,可向那個叫作織部的偵探……&rdo;
&ldo;別說了!&rdo;
片倉打斷了山澤的話。
&ldo;法律主持正義。它雖可懲罰犯人,但是,它不能救助被害者。我一直在學法律。然而,法律沒有生存方法的條款,同時也沒有消除憎惡的方法。&rdo;
&ldo;你是說以牙還牙?&rdo;
&ldo;是的。被破壞了的是無法再復原的。我的牙若被打掉了,那我要將對方的牙敲掉!&rdo;
片倉釘截鐵般答道。
指紋採取時,山澤也在場。
警視廳鑑定指紋的課員來了。是個叫鈴木的中年男子。片倉的友人三角五郞在警視廳科學檢查所工作。鈴木是他帶來的鑑定課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