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嗎，有道理……&rdo;

片倉雙眸中含著混濁的光。他感到彷彿有什麼蟲子進了眼裡。

&ldo;能解除掉嗎？&rdo;

&ldo;不大可能。不知解除的秘密。&rdo;

山澤搖了搖頭。他那銳利的目光盯著高木和吉野。

&ldo;讓他們嘗嘗屈辱的滋味怎樣？也許會有些反應。&rdo;

&ldo;不會有反應吧！&rdo;

山澤持否定態度。

&ldo;喂，高木，把小便喝下去。&rdo;

不久，高木喝完了。

片倉又對另一個說：

&ldo;吉野，是讓你來喝點，還是你好好回答我的問話？&rdo;

&ldo;你若叫我喝，那就喝吧。&rdo;

吉野的聲音很痛苦。

&ldo;是嗎……&rdo;

片倉看了看山澤。山澤搖了搖頭。

&ldo;白費事。恐怕，就是割斷他們的手足，他們也不會講出天地教的真實面目。這種事已從他們的記憶裡消失了。這好象那個是司祭乾的。&rdo;

&ldo;真是的。&rdo;

片倉死死地盯著高木和吉野。他們若不說，就只有殺掉他們了。不論怎樣，片倉也不想讓他們活下去。他必須將他們作為復仇的血祭。殺掉這兩個人，然後走向追蹤司祭的旅程。

&ldo;再問你一個問題。司祭是怎樣將女人們集結起來的？&rdo;

&ldo;女人大多是司祭先生帶來的，是信徒。&rdo;

吉野答道。

&ldo;都是別人的妻子嗎？&rdo;

&ldo;大半是。&rdo;

&ldo;是這樣……&rdo;

片倉沉默了。某人妻子在某一天突然行蹤不明‐‐這種事屢見不鮮。

但是，在這自稱為天地教，實為邪淫教的巢穴裡，卻生存著被催眠術和麻藥俘獲的人妻。片倉不禁想到了那些失去妻子的丈夫和失去母親的孩子。

&ldo;把兩個傢伙殺掉算了。&rdo;

片倉的聲音裡含著憤怒。

&ldo;等等！&rdo;

高木從中插了一句。

&ldo;我們將化作鳥飛走，放了我們吧！&rdo;

&ldo;喂，你這傢伙。&rdo;

片倉感到遭到嘲弄。

&ldo;你剛才說什麼？&rdo;

片倉逼問高木。

&ldo;我是說化作飛鳥走，放了我們吧！&rdo;

高木象是在懇求。

&ldo;成為鳥？&rdo;

片倉看了看山澤。

山澤無言地看看高木。

&ldo;怎樣成為鳥？&rdo;

片倉問道。

&ldo;只要展開羽翼，就能成為鳥。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的高高的懸崖上去。我們從那裡起飛，停止作人，成為禽鳥。這樣，你們也可不犯殺人罪。而且，我們已不會再度成為人。懇求你，讓我們飛吧！我們能飛上太空、自由自在地翱翔。

高木富野吉野同時仰望著天空。

初秋的天空很高。

片倉也抬頭看了看天空。他感到了一種幻覺，似乎高木和吉野已化作兩隻鳥在那高高的天空中飛翔。片倉拉回視線時，高木和吉野仍仰望著天空。他們宛如迎來遷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