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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她好心情的事情還不光這一件,陳朋和於剛這倆個賤人從週一就沒出現,聽說生病請假在家了。什麼病會接連三天不上學,還倆個結伴一起?別人或許會相信,李燕卻是半點兒都沒當真,不用去證實都知道,肯定是季雲出手了。他倒還真是講信用,說辦就給辦了。就是不知道這兩人被揍做什麼熊奶奶樣兒了,真可惜沒看個現場。
要說這有的時候高興的事兒要是太多了就會出問題,不有那麼句老話叫樂極生悲嗎,李燕覺得眼下這種情形就是了,這真是看她心情太好了,就給她找點兒噁心事兒,膈應膈應她。
建校的操場並不算太大,繞著一圈兒也就是兩百米。天氣漸冷,早晨起來晨練的並不是太多,而長跑的人更是屈指可數。李燕跑到第九圈兒的時候,前方跑道邊上站了個人,她也沒多去在意,掃了一眼就別開了視線,全副精力都用在了保持呼吸頻率一致,勻速向前跑進中。
“李燕——”低沉渾厚的男音裡帶著幾分難以形容的苦澀,只叫了聲名字就停住了。
已經錯身而過的李燕聞聲倒退著跑回了幾步,扭頭看了過去,隨即怔愣了下,眉頭微不可見的皺擰道:“你找我有事嗎?”叫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前男友齊俊初。他看起來有些憔悴,滿臉的胡茬子像是幾天都沒有收拾了,本來就長得爺們這回更顯得粗獷,不知底細的人打眼一瞅還以為是三十多歲的漢子呢。
“……我找你有話要說。”
李燕尋思了下,點點頭:“哦,那行,等我跑完的吧。”她向來沒有為不相干的人打亂自已原定計劃的習慣,對她而言,現在的齊俊初已經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了。既然他有話要話,如果是非說不可的那種,那他也不會在乎多等個上個幾分鐘。
一如所言,李燕沒再理會等在旁邊的齊俊初,按照正常速度把剩下的那六圈兒跑完。氣喘噓噓的解下脖子上圍著的毛巾,抹臉擦著汗的走過來,直到呼吸完全均勻順暢了,才開口問道:“有什麼事,你現在可以說了。”
她說的極坦然淡定,目光清澈幽黑,看向他時太過的平靜,面對這樣的她時,齊俊初突然如梗在喉什麼都說不出了,沉默了半晌才勉強吐出句:“李燕,我、我過的很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李燕有種想笑的衝動,這麼小言的臺詞從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嘴裡吐出來實在有夠糟心,可偏偏又不好當著他的面笑出聲,忍得相當的辛苦,正好不遠處有人踢毽子崴了腳,頓時給她創造了好時機,‘撲哧’笑出了聲,為了掩飾尷尬的指著解釋道:“他會不會踢啊,哈哈——”
“……李燕?”齊俊初提醒似的喚了聲,難道她都沒看出來他心情很不好嗎,還笑的這麼沒心沒肺?
過了那股笑勁兒總算好了些,李燕收斂住‘哦’了聲:“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你過得很不好是嗎?到底怎麼了,你說出來聽聽?”
齊俊初苦抽抽著一張臉,往前挪了兩步,伸出胳膊就要擁抱她尋求安慰,被李燕伸長手臂直接按在胸口擋了回去:“有話好好說,別靠得這麼近,影響空氣質量。”
“你在嫌棄我。”這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簡短的幾個字被說的哀怨氣十足,好像受了多麼大的委屈一樣。
李燕聽的渾身雞皮疙瘩掉了滿地,以前怎麼沒覺得他這麼娘,也是,他們在一起時間統共也沒幾天,根本沒有機會完全去了解。沒發現他性格跟外表不成正比也是情有可原。
本來還挺欣賞他的硬漢形象,一下子被拉低不少分數,有種美好幻想被破壞感,心情直接受到影響,口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到底想說什麼,說完了我好回宿舍洗漱去,還得出來做早操呢?”他們四年級的可以隨意,不出操也沒有人去管。可像她這樣的一年級學生可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