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張瑄都未與李相見過一面,只是當日詩會之上,書生意氣藉著酒意罵了令尊兩句,這大概罪不至死吧?令尊大人當時都未曾向張某下手,反而是姑娘要仗劍殺人,令人無語。”
“李小姐,你們李家的仇人是楊國忠。當然,嚴格說起來,是老皇帝。你不去找正主兒,反而把張某挾持至此,明明是另有所圖,反而打著報仇雪恨的旗號,豈不是令人可嘆?當張某就那麼好méng蔽嗎?”
張瑄聲音慷慨起來,當然,有一半是做戲。
李騰空的神sè明顯遲疑了一下。李林甫死時她正隨師雲遊在外,等她得到訊息,李家已經完了。而她所知道的一切,都來自於她師傅的口中。
她心xìng愛憎分明,知道張瑄不會說假話,因此雖然神sè不變,但內心深處對張瑄的恨意已經消減了很多。
“你也不必在我面前伶牙俐齒,巧舌如簧。你既然落入了我們手裡,那就不要再做妄想。沒錯,是有人要見你,你還是安心在這裡等著,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如果再呱噪,我定殺了你!”
說完,李騰空冷冷地掃了張瑄一眼,轉身就離開了密室。
出了密室的門,李騰空心潮翻滾,恨意升騰。
狗皇帝,楊國忠!我一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
不知過了多久,李騰空的師傅遲遲未來,不要說張瑄,就連李騰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和焦躁不安。
她們手段雖高,但外面顯然已經因為張瑄的被劫持而陷入了滿城瘋狂之中,一個不小心,她師傅就會陷入羽林衛士卒的瘋狂包圍中。
還有,張瑄身邊那個高手,也不會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李小姐,咱們談一談吧。張某被挾持,城中肯定四處搜捕,你們手段雖高,逃離沒有問題,但想要再辦事,怕是就難上加難了。”
“不若我們好好談一談,你們需要什麼,只要張瑄有的,一定遵命奉上就是。”
密室中傳來張瑄慢條斯理的說話聲,李騰空恨恨地跺了跺腳,心道這人怎麼如此呱噪,這麼久了,這張嘴就沒停過,不斷得唧唧歪歪也不嫌囉嗦。
李騰空推門而入,怒視著張瑄冷冷道,“閉嘴,你煩不煩,再要呱噪……”
李騰空的話還沒說完,張瑄就笑了起來,模仿著她的語氣冷冷道,“閉嘴!再要呱噪,我就殺了你!”
李騰空一怔,她自小跟隨師傅修行,但卻很少接觸世人。張瑄這種在她看來臉皮厚心xìng堅韌的人,還真是頭一次遇到,張瑄這麼一路喋喋不休的呱噪下來,她嘴上雖然很硬,但心裡的殺機已經消散了個殆盡。
這人真是……李騰空的嘴角輕輕抽了一抽,背轉過身去,掩飾著自己嘴角即將浮起的一抹不經意的笑容。
“李小姐……”
張瑄剛要再次開口,李騰空就猛然回頭來怒道,“閉嘴!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不成?”
張瑄靜靜地凝視著李騰空,長嘆了一聲,卻突然直tǐngtǐng地倒了下去。
李騰空正等著他繼續呱噪,突然聽沒了動靜,一怔,低頭一看,將張瑄悄無聲息地躺在地上,似是暈厥了過去,便皺了皺眉,走過去俯身探手放在他的鼻孔處。
她這麼一俯身下來,張瑄突然猛地睜開眼睛,奮盡全身力氣圈住李騰空的腰身,然後不管不顧地就wěn住了李騰空的紅chún。
張瑄雖然是書生,但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再加上他穿越後堅持每日鍛鍊身體,還是有幾把力氣的。
他這番拼命抱住李騰空的腰肢,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又wěn住了李騰空的嘴,堵住了她的呼吸。
李騰空措不及防劇烈地掙扎著,她雖然劍術高強,手段也多,但怎奈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