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喀嚓,喀嚓,樓成連按了幾下,經過一番忙碌,順利完成了兩個姑娘的留影以及她們與黑t恤男子的合照。
“謝謝!”兩位姑娘齊聲喊道,拿回了數碼相機,低下頭,欣賞起先前的一張張照片,並招呼著黑t恤男子過來。
樓成沒做停留,往古城門口行去,邊走邊將剛拍的景色發給了嚴珂:
“到徵雲了,環境還不錯。”
緊接著,他又用“竊笑”的表情道:
“剛有人找我給他們拍照,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尋死路啊!我拍的能看嗎!”
發完,他搜尋起“慄家銀飾”的位置,一路直行,於第三個路口左拐,看到了那頗有時代感的招牌。
樓成沒立刻入店,而是左顧右盼了一下,進了對面佈置成茶鋪模樣的水吧,要了杯加冰的鴛鴦,坐到靠門位置,狀似不經意地觀察起“慄家銀飾”。
知人知面不知心,從目前還沒見過的慄萬全口中,不管問出什麼來,他都不敢完全相信對方說的是真話,沒有隱瞞,沒有趁機夾帶私貨,而在別人沒犯罪,沒做壞事的前提下,他心裡有著底線,不會用“兵”字訣去嚇唬無辜者,去崩潰他們的精神,只好多打聽,多準備,多做功課。
看了一陣,喝了口冰鴛鴦,樓成拿起手機,解鎖螢幕,看有沒有回覆,回覆是什麼。
光芒亮起,對話方塊裡安靜地顯示著他剛發的照片和訊息,別無其他。
樓成默然了一下,旋即記起時差,心裡莫名發空,又釋然又自嘲地搖頭笑了一聲。
過了十幾分鍾,後排的兩位姑娘逛到了這邊,而黑t恤男子已沒和她們在一起。
樓成又習慣性拿起手機看了下,接著,緩緩起身,來到收銀臺買單,順口壓低聲音問道:
“我看對面那銀飾店很不錯,他們家老闆為人怎麼樣啊?”
收銀妹子警惕地瞄了他一眼,見他態度很是真誠,含糊著回答道:
“挺小氣,挺不要臉的……”
她越說越小聲,要不是樓成耳力出眾,都聽不清最後兩個字了。
如此這般,他打聽了一圈,在一半人不作答一半人好心提醒中,於心內初步勾勒出了慄萬全的形象,然後才步入銀飾店,一眼便瞧見了那有著鮮明三角眼的半百老闆。
“買什麼?”見樓成沒管店員,向著自己走來,慄萬全懶洋洋地招呼了一聲。
樓成笑了笑,拿出手機,點出了那把鬥字訣酒壺的照片,伸到對方眼前,開門見山道:
“聽說這東西是你這裡出來的?”
“對啊。”慄萬全精神一振,目綻光芒道,“你想買?還有的!”
“還有?”樓成詫異反問。
慄萬全沒做回答,小跑到另一處櫃檯,拖出了一個小箱子,裡面放著好幾把銘刻有“鬥”字的紫金色酒壺。
“不是這種,沒,沒那種感覺,明白嗎,那種感覺……”樓成斟酌著說道,沒透露太多。
慄萬全臉色微黑道:“那是我老爹做的,這是我做的……”
“那令尊還在做嗎?”樓成追問道。
“他十年前就過世了,這樣的酒壺只做了三把,我最早被人幾十塊騙了一把,沒能賣上價……”慄萬全撇了撇嘴道。
“三把?”樓成心中一動,愕然問道。
竟然不是隻有自家師父手裡的那一把!
這豈不是意味著別人也可能買到,意味著訊息隨時可能走漏?
聽到他的問題,慄萬全低笑了一聲:
“你是不是還想問我老爹當初是怎麼做出這酒壺的?”
樓成眼睛微眯,盯著他,沒有回答。
“你們這些外鄉人,真不老實,前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