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他多半畏縮不敢,像蔣飛一樣戰戰兢兢,看都不敢多看一眼,頂多幫忙打個報警電話,即使被追砍的是自己的發小,是曾經照拂過自己的人,畢竟沒那個能力,胡亂插手不僅毫無作用,還會傷害自身,牽連家庭,而現在,經過了小武聖擂臺賽的錘鍊,他從武道至心靈都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善於觀察,行事果決,骨子裡透出自信與沉穩。
有實力在身,還不敢幫忙?難道真想眼睜睜看著汪旭被砍死在面前?
電光石火之間,樓成脫下了羽絨服,一把塞到蔣飛懷裡,低聲快語道:
“藏好!”
蔣飛又嚇又怕,又驚又愕,一時竟反應不過來樓成打算做什麼,直到看見他衝出去,才猛地醒悟,想高聲喝止,又不敢開口,慌亂到了極點。
橙子怎麼這麼魯莽?那可是拿著刀的黑*社*會打手啊,整整三個!
怎麼辦怎麼辦?
他腦袋一團漿糊之際,樓成並沒有直愣愣就迎上去,反倒觀察了一下地形和環境,確認了沒有攝像頭,然後才壓低重心,踏著蛇步,蜿蜒於昏暗地帶,不讓兩邊民居透出的黯淡光芒照出自己的模樣。
有了擂臺賽徘徊於勝負間的經歷,有了金丹發生變故的意外,他遇事不再慌張,能冷靜考慮救人的後果,如果被攝像頭拍到,如果被追趕者記住了外貌或特徵,那恐怕會給本身給家庭帶來諸多後續麻煩,尤其自己不可能直接下死手,殺人滅口。
重心搖晃,蛇步詭異,樓成靠近得很是小心,視線鎖定了越來越近的三個敵人,並沒有因為曾經激戰過職業九品而有絲毫大意。
在“煉體”境有句老話,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即使職業九品,遇到三個以上的持刀者,亦會謹慎以對,稍不留神都有可能受傷,何況剛從金丹反噬裡恢復的自己?
這不是擂臺賽,有裁判作為最後一道保障,即使有的武者發力太快,有的距離太近,裁判偶爾會來不及阻止,可至少已經過濾掉絕大多數的危險情況,而真正的實戰裡,刀槍無眼,生死剎那!
所以,不動手則已,一動必須出盡全力,暴起傷人,爭取快速打掉一個,讓人數歸於二對二,那樣就相對容易了!
天空漆黑,不見明月不見璀璨,追逃中的四人無暇分心,都還未發現有人靠近,等雙方距離縮短到十米,等進入后街最昏暗的一段時,樓成突地加快了速度,幾個大步,來到了汪旭身邊,從他左側閃過,死死盯著第一個打手的刀。
汪旭慣性往前跑著,有種身邊閃過了鬼魅的感覺。
首當其衝的打手看見樓成直愣愣衝來,速度頗快,不敢怠慢,露出獰笑,舉起持刀的右手,要狠狠劈下去,血濺五步。
就在這時,看見他手腕一動,樓成腦海內忽然劈下一道銀白閃電,照亮了漆黑,激起燎原火焰,催發奔湧的熱流順著脊椎往下,化為蹬地的爆發,將本身速度瞬間推到了極致,彷彿離弦的箭,一下就躥到了該位打手身前,雙手抬起,架住了他判斷錯誤速度和雙方距離的手腕,揮落的手腕,持刀的手腕!
近在咫尺,長長的砍刀將失去作用!
說時遲那時快,樓成剛一架住手腕,腰背一擰,大腿肌肉繃緊,膝蓋呼嘯著就頂了出去,狠狠撞在了身前打手的腹部。
噗!
小腹凹陷,聲響沉悶,被頂中的打手雙眼凸出,眼淚鼻涕橫流,身體一軟,就要癱地,樓成一隻手回收,扶住了他,一隻手扭動,直接擰斷了持刀的手腕,並往旁邊一抖,讓砍刀落地。
一個照面,他就直接廢了一個打手!
這讓就在旁邊的另外打手瞳孔收縮,想到沒想就揮刀砍了過來,不再追趕前面的汪旭,而緊隨其後的第三位也趕了上來。
樓成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