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突地發現有位陌生男子,神情頓時沉了下來,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
樓成不好意思坐著,跟著邢局長站起,聽他介紹道:“晶晶,這是小珂的同學,我上次提過的那個少年高手樓成。”
“樓成,這是我女兒邢晶晶,比小珂大兩歲,但入學晚,只比你們高一屆,在華海大學讀書,她和小珂是死黨啊。”邢局長笑容滿面說著,“這位是我夫人,你叫丁姨就行了。”
“丁姨好……學姐好。”樓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邢晶晶,乾脆叫了學姐。
因著嚴喆珂提前的叮囑,他對邢晶晶有些怕,總擔心說錯話得罪她。
“我聽老邢提過你,少年俊傑,身手不凡啊!”丁姨笑眯眯說道,“你和小珂是同學,還在讀書吧?在哪裡讀大學?”
“在松城大學,和嚴喆珂還是同學。”樓成並無隱瞞,這種事情,邢晶晶問一聲嚴喆珂就清楚了。
丁姨還想寒暄兩句,旁邊的邢晶晶卻拉了她一把,動作明顯,態度急躁,似乎很不耐煩與樓成處在同一封閉空間。
“你和老邢好好聊,我們娘倆去逛街了。”丁姨微微皺眉,旋即不動聲色道。
樓成很詫異邢晶晶的表現,沒好多說,僅禮貌了一句。
自己又沒提流氓混混色狼之類的詞語,為什麼邢晶晶就跟嫌棄蟑螂一樣地討厭自己,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顧了?
換上及膝靴子,邢晶晶母女出了門,邢成武看得出樓成的疑惑,忍不住嘆了口氣,重新坐下,開啟提來的原度酒,就著桌上的一個小茶杯,倒了二錢。
“小樓啊,邢叔突然酒癮犯了,你不介意我喝兩口吧?”他勉強笑道。
樓成連忙回答:“不要緊,您隨意。”
邢成武一口喝了半杯,閉了閉眼睛,彷彿在品味醇與辣,好半天才道:“小樓,你知道我們這行最怕哪兩種歹徒嗎?”
“不知道。”樓成老老實實回答,不明白邢局長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邢成武苦笑一聲道:“像張明樂這種黑道大哥,其實我們是不太擔心的,他們是坐地戶,親戚朋友都在這裡,有根有底,做事不會太過線,會有顧忌,除非真被逼得狠了,一般不會犯渾。”
“而這裡面也不乏行事狠辣,喜歡冒險的那種,比如建老三,但總體來說,是可控的,如果初一那天我能提前聯絡上建老三,敲打他兩句,讓他通知那個暗部九品及時撤走,退出秀山,哪有後面的大案子?”
聽著邢局長的描述,樓成若有所思道:“邢叔,你們怕的是過境歹徒,幹一兩票就走的那種?”
邢成武微微點頭:“是啊,這種歹徒流竄慣了,毫無顧忌,敢做大案,不怕後患,就像那個暗部九品,反正得手之後,只要不被拍到,不留下明顯痕跡,一旦遠走高飛,再想找到就非常難了,畢竟我們連是誰都不清楚,更不知道他有沒有別的案底。”
說到這裡,他又抿了口酒,神情略有些恍惚:“還有一種,就是半大小子,有足夠的能力造成破壞,家庭和學校教育又缺失的那種,如果還處在法律保護之中,膽子更是大得沒邊,天都敢捅個簍子出來!”
“而且他們的犯罪更多是一時興起,不像仇殺、情殺這些,總有前面的鋪墊,遇上這種,天王老子都防範不住……為了鍛鍊膽子,就敢把路人給弄死,看了片子,想找個姑娘,就敢趁著天黑,到大馬路上拉人……”
見邢局長神情不對,樓成忽地靈光一閃,記起了一件往事,曾經和嚴喆珂聊過的往事。
高二的時候,在一中放學路上,曾經出過一起強*奸未*遂的案子,傳了各種版本,嚇得女生們惶恐不安,男同學就組織起來,義務送部分不住校的女同學回家。
邢晶晶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