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這回事,我這不是不想拿小事麻煩您老人家嗎?”樓成嘿嘿笑道,“師父,我丹境了!正參加我們省的青年武者冠軍賽,闖進四強了,明天半決賽!”
他炫耀著自己這段時間的成就,想看到師父驚訝,不,劃掉,驚喜的反應。
“還行,修煉進度還算可以,比為師對你的預期快一點點。”施老頭早就消化掉此事,平淡自若地回答,著重強調了“一點點”這三個字,“至於什麼青年冠軍賽,你覺得師父我老人家會關心這種低層次的東西?當然,能打進前四,也不錯啦,沒丟老頭子我的臉。”
說到這裡,他笑了一聲:“你這次進丹境,糅合修真的東西沒有?”
“糅合了,我正想請教師父您呢。”樓成坦然回答。
施老頭嘿嘿笑道:“讓為師猜猜,你是從龍虎真人以冰火仿陰陽成太極而凝丹得到靈感,將這種平衡之道化入了你的還勁抱力?”
“啊……師父,您怎麼知道的?”樓成詫異道。
這簡直如同親眼所見!不,就算親眼看到,也發現不了這種本質性的東西!
施老頭舒爽地笑了一聲:“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到,沒有別的資料參考,你也只能這麼做了……你接下來對修煉怎麼打算,怎麼安排?”
他沒敢多說,怕露怯。
“我是想著先適應丹境的狀態,反過來將基礎的東西掰開揉碎,重新再審視再掌握一遍,到了開學,再請您老人家護法,將冰火異能壓榨提高一次。”樓成說著自身的打算。
“不錯,沒有急躁,沒有得意忘形,能沉得住氣。”施老頭讚了一句,“很多傢伙踏入丹境,就一門心思求更好的練法更高的武功去了,完全忘記了夯實基礎,體悟肉身一步步突破極限的變化過程,這對將來‘內練根髓’很有用,不要急,等到開學,我自然會教你丹境對應的東西。”
“是,師父。”樓成欣喜地回答。
結束通話電話,他看了看時間,躺進被窩,吹著自然風,給嚴珂說了晚安,抱元守一,入靜沉眠。
…………
翌日,樓成準時醒來,神清氣爽,沒見感冒。
晨練之中,他繼續按照預定的想法,將以往學過的武功打法融入丹境的修為裡,著重是“暴雪二十四擊”。
接下來的一整天裡,嚴珂擔心某人在耳鬢廝磨裡獸性大發,壞了狀態,“堅定”地拒絕了來酒店交流討論的提議,改用視屏互動,於是乎,樓成只能專心於研究張祝同、韓知非和柳尋真最近幾場比賽的影片,思忖著打法,時不時就站起身來,假想演練。
在佈滿障礙物的房間內,他不管怎麼前進後退,揮拳抽腿,竟然都沒有磕到絆到,看得嚴珂單手托腮,美眸漣漪。
傍晚時分,樓成合攏電腦,衝了個澡,換上衣服,再次俯視了一下不遠處的武道場館,看見外面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繫上最後一刻紐扣,他轉過身,走向了門口。
這是青年賽的最後一晚了!
…………
熟悉的流程,熟悉的經過,唯一的不同只有越來越少的選手席,晚上七點半,一段開場歌舞和領導致辭,前情回顧後,終於到了抽籤的階段。
這是最後的一次抽籤了。
興省武道家協會理事長尹華明將手探入箱內,抓出了一個小球,念出了上面的名字:
“頭號種子,張祝同。”
看臺上發出了一聲聲的喝彩,將氣氛一下推高,緊跟著,他們又安靜了下來,屏住了唿吸,等待著第一場對決的誕生。
興省衛視的直播間外面,戴半框眼鏡的女子向領導彙報道:
“收視率,破,破之前的記錄了!”
領導內心激動,表面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