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消逝。等於沒有經歷過一樣，所以並不是簡簡單單的遺忘。”

“啊！”沒有經歷這些？如果忘記自己來來古代了怎麼辦？如果忘記自己是她的朋友怎麼辦？最重要的是……這不代表就要忘記司慕奕了？伶舟神情有些呆滯。那樣不就只有司慕奕一個人痛苦了麼？

“伶舟，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御零投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我沒事。我跟曉曉認識那麼久，就算倒流也不會倒流到不認識我吧？”伶舟故作輕鬆的說，隨後又遲疑了一會，“不過齊王爺……要怎麼辦？”

飛雪聽了伶舟的話，一抹淡淡的苦笑漸漸爬上嘴角。是啊……王爺要怎麼辦？經歷了這麼多，到頭來都成空麼？

“那要怎麼辦呢？沒有讓她不忘記的方法？”

“如果有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現在只能說，希望她別忘了太多了……”張大夫擺擺手，緩緩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曉曉跟司慕奕經歷的磨難，他已經數不清了，也不想數了……

伶舟看著聖醫離去的背影，隔著門望著曉曉所在的方向，久久沒有移動。

“曉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好漂亮……”房間中的司慕奕抬手輕輕觸碰曉曉的髮絲、臉蛋。“原諒我一直都沒讓你過上開心的日子。”

司慕奕低頭輕輕吻住曉曉的額頭。

那個時候你就是這樣喚醒我的，我記得……我記得你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即使以後，我也永遠不會忘記的……可是，此時我卻害怕，害怕你會在這醒來，用迷茫的眼神望著我，開口問我是誰……

曉曉，你知不知道除了你以外，我也病入膏肓了？我中了你給我下的毒，無藥可解了……

或許這是對曉曉最好的結果吧？不用記得他們之間的痛苦，不用再將所有的苦都一個人吞下放在心裡。

可是……他怎麼辦呢？曉曉……你讓我怎麼辦？你會心甘情願跟我一起回府，再次嫁給我，讓我們完成一直沒有完成的拜堂呢？

我們都病入膏肓12

“現在到哪裡了？”司慕奕撥開車簾，淡淡的問正在趕車的飛雪。

“王爺，再過兩天，就可以到達葉耀境內了。”

要回到葉耀了麼？司慕奕看著懷中仍在昏睡的曉曉。曉曉，我們要回去了……可是為什麼我覺得恍如隔世呢？

“那些人怎麼樣了？”司慕奕眉頭未抬一下，仍然輕輕的撫著曉曉的髮絲，手指繞過他順滑髮髻、柳眉、櫻唇。面容被隨著馬車的晃動時不時鑽進來的陽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細密的睫羽在陽光下顫抖……看的司慕奕不由的痴了。

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再這樣仔細的看著她了。安詳的如孩子一樣。沒有開始的調皮可愛，亦沒有戰場上的颯爽英姿。

“回王爺，江湖中第二天便傳出了不少江湖名士都在一夜間衰老的事。還有幾個小國也有這樣的事傳出來……現在都在謠傳烈焰符是不祥之物。”飛雪語氣中沒有任何情緒，“更有人說王妃曾經衰老也是拜那個所賜，是進入神秘區域才會好的。所以有不少人也要帶著烈焰符硬闖。”

司慕奕聽後像彷彿什麼都不管自己事一樣。一隻手抓握住曉曉的手，便不再說話。那些人果然是自作自受。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找死，他還能說什麼呢？

多了五十年的壽命和青春又如何？就可以稱霸天下麼？天下豈是這樣的鼠輩可以奪得的？真是傻……寧願將命賭在一個不知何物的烈焰符身上，也不願意自己憑藉努力而實現。可笑，可悲……

“飛雪，你令追雨快馬加鞭先趕回去。王府中的的妃嬪都各自發些銀兩，讓她們回家吧！反正我從來未碰過她們。改嫁還是可以的。”

飛雪沉默片刻，立即領命。也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