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似於。只剩下它那四具大涵道比渦輪風扇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
龐大的飛機最終成功擁入了藍天和白雲間,堪培拉國際機場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繁忙之中,隨著戰爭的到來,真正能讓這座機場發揮功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而第一次享受大飛機的麥克阿瑟也已經從起飛之時的驚喜感中甦醒了過來,這種高速衝刺之後衝入藍天的爽快感覺,只有飛行員才能體會得最為真切,自己只是感覺飛機不斷在上升上升,直到漂亮的乘務員告訴他飛機已經進入了平穩巡航,麥克阿瑟才發現自己竟然絲毫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就好像坐在家裡的沙發上一樣,乘坐感似乎還要爽一些。
但是這種第一次的好奇心、第一次的爽快感覺,很快就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由於飛機要先飛往帕皮提機場,六千多公里的航程雖然在八百多公里的飛機時速之下並不算是太遠,但長時間坐在座椅上一動不動,而且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這下麥克阿瑟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了。
塔希提島是大洋洲以東一坐面積較大的島嶼,位於南太平洋水路航運的中心位置,如果因為美澳直達航線能夠開闢,大洋洲能與南美洲之間開通一系列的國際航線,那麼它也能成為空運中心,可惜的是太平洋戰爭的爆發讓塔希提島還來不及發揮其交通樞紐的作用,就成了法國孤懸海外的殖民地。
飛機降落在帕皮提機場上已經是八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而由於飛機飛越了國際日期變更線,堪培拉位於東十區而帕皮提位於西十區,兩地的時差達到了20個小時,因此在麥克阿瑟出發的時候,帕皮提還處於昨日的傍晚,當飛機在茫茫黑夜中降落在臨近海邊的帕皮提機場跑道上的時候,這座燈火通明的軍事機場如臨大敵般的高度警戒起來,坐在飛機上的旅客還以為盟軍非常重視僑民的安危,卻並不知道之所以讓島上的法軍如此戒備,而是因為在這架特殊的超大飛機頭等艙裡,美澳聯軍司令麥克阿瑟上將正“哀嚎不已”。
“以前覺得一夜萬里的洲際航空旅行是一件愜意的事情,現在我才發現,這一動不動的坐著簡直就是活受罪!”麥克阿瑟並沒有下機,許多旅客都併為允許離開飛機,唯一可行的就是在機上站起身來隨意活動一下,因為正在接受加油的飛機不久之後又將起飛,繼續完成未能完成的旅程。
夜sè茫茫,燈火通明的機場上突兀的停著這架大型客機,當加油車離開之後不文,這架飛機就很快啟動了引擎,又是一陣狂暴的呼嘯和衝刺,在繁星點點間,這架龐然大物般的大飛機又tǐng入了蒼穹,向著美國洛杉磯直飛而去,而飛機抵達洛杉磯機場後不久,麥克阿瑟顧不得去看那些熱淚盈眶間高呼幸運的僑民表情,1小〖日〗本這麼一個弱小的國家,都逼迫得美國海外僑民聞風喪膽的逃回本土,麥克阿瑟可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因此他並沒有離開機場,而是隨後不久就搭乘一架泛美航空公司的客機,從洛杉磯直飛華盛頓。;
以前是沒享受過洲際客機,但坐過支線客機,這一次麥克阿瑟卻是一次xìng爽到了頂,連續輾轉一大一小的客機之後,他終於平安抵達了華盛頓,而這時候他也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舟車勞頓”之苦,那是一種時差帶來的不適應,還是身體本身就勞累至極?麥克阿瑟本打算直接去和羅斯福總統會面,但疲勞卻讓他幾乎難以支撐下去了。
華盛頓時間7月24日下午,剛剛回到家裡就接到羅斯福電話的麥克阿瑟老老實實的在家裡休息倒時差,可他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竟然已經是24日的下午,但羅斯福總統卻不以為意,大洋洲的戰爭一觸即發,整個太平洋戰區未來都將以大洋洲的爭奪為主,對此美國總統羅斯福非常重視和澳大利亞的戰略合作,麥克阿瑟作為聯軍總司令,經過漫漫飛行後回到國內理應休息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