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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ldo;你怎麼啦?聽完電話之後,你整個人像失了魂似的。&rdo;

&ldo;二姨……寬柔她……有了。&rdo;

&ldo;有了?&rdo;二姨恍惚一下才明白過來,&ldo;……把她接回來。&rdo;

邵奎訝看著二姨,猶豫說:&ldo;可是……她是‐‐&rdo;

&ldo;你不要孩子的話,只有拿掉。&rdo;

二姨決然的語氣,震得邵奎驚了一下。

他這個動作,二姨卻已明白他內心要的是什麼。

&ldo;如果問我的話,二姨希望留下孩子。不管孩子的媽媽是誰,孩子還是我們邵家的香火。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想想這個問題。&rdo;

二姨走出書房,沒有等邵奎的回答,來到庭院,望著刺亮亮的日頭,心中嘆一聲:&ldo;該是的就是,推不掉也跑不掉。&rdo;

翌日。早餐後。

邵奎出現在診療室。

寬柔繃著臉,靜坐在一旁,看上去像昨晚沒睡好。

&ldo;我太太看起來不太舒服,先讓她回房休息,我們再談。&rdo;

邵奎看出寬柔情緒不穩,體貼地讓她回房休息,其用意是不想讓她在場,以防幹擾了他與醫生的交涉,因而節外生枝。

事情有了結果。邵奎來到寬柔的寢室。

&ldo;收拾行李,我帶你回去。&rdo;

回去!寬柔誤會了,還以為他‐‐

&ldo;回長島去。要我幫你收拾嗎?&rdo;邵奎看著她蒼白的臉。

寬柔搖搖頭,走去拿出小行李袋。她的行李與剛來時一樣簡單,幾乎沒有東西,只有一件穿來的衣服。

她提著行李袋到他面前,就這樣要走。

邵奎愕然看她身上仍穿著醫院制服,臉上仍是那一號表情‐‐漠然迷茫。

&ldo;你怎麼啦,該換上你的衣服,我帶你走了。&rdo;

這可真把邵奎唬到了。

難道她在這裡待久了,變得有些失常?

寬柔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拿出衣服換上。一會兒,她拿了空的行李袋出現在他面前,像個行屍走向的身體跟在邵奎後面走。

邵奎將她攬過來,她也毫無反抗。

回程路上,邵奎不時看她、逗她說話。她只回答單字音節:嗯,哦,啊?不然便是睡覺。

寬柔感到被一陣搖晃,迷迷糊糊的醒來,從窗利看去,赫然便是她的舊囚籠。原來他們已經到了。

進入屋內,漆黑一片。

他們當天趕回,回到這裡已經是就寢時間,屋內自然沒人歡迎他們。

寬柔呆呆地站在房中,直到邵奎推了推她。

&ldo;你也累了,上床去睡吧。&rdo;

帶她來到床邊,將她按下,親手蓋好棉被,回到他的房間。

&ldo;邵‐‐你……&rdo;寬柔坐起來,捻亮小燈,抬頭看他一眼,隨即低下頭去,低聲問:&ldo;你作何決定?&rdo;

邵奎沒有轉身,沉吟了一會兒,才道:&ldo;是我的孩子,我當然要。&rdo;

荷‐‐寬柔猛抽口氣,邵奎的話,無疑的是宣判了她的死刑。&r;

有了孩子,她還有離開這裡的機會嗎?難道她真的永遠被羈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