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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寬柔屏著氣說:&ldo;有這麼神奇的計劃嗎?&rdo;

&ldo;有。&rdo;阿利娜自信滿滿的說:&ldo;成功與否,套一句中國的諺語&l;有錢能使鬼推靡&r;。&rdo;

&ldo;錢?&r;,

&ldo;對。一筆豐厚的金額。出場人物呢,則是你、我、醫生,當然還有到時候多出來的嬰兒。&rdo;

寬柔每天清晨起床,一樣到庭院中散步,不過自上一次到公園之後,每一天她必定去看信箱。

不定時她會收到只寫下姓名的信封,而這個姓名也不是這屋子裡的任何一人。是個假名,阿利娜投的。用此假名,傳遞她進行的內容。

終於到了臨盆的時刻。那是在中午時分。

在推入產房那一刻,原來預料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

&ldo;邵……邵奎!&rdo;

寬柔從產床上看到邵奎匆忙趕來的面孔,心中暗叫不好!

&ldo;不對呀?&rdo;二姨驚疑的說:&ldo;怎麼會是這位醫生接生?一直替她產檢的那位醫生呢?&rdo;

這位準備接生的醫生說:&ldo;道林醫生休假去了,由我來接手。&rdo;

&ldo;誰是產婦的家人?家人要陪入產房嗎?&rdo;產房護士問。

&ldo;不!不!我不要任何人陪我進去,我已經夠緊張了,你們在一旁我會更有壓力。&rdo;寬柔急忙拒絕。

&ldo;好,好,我們每個人在房外等候。&rdo;邵奎忙安撫寬柔。

在眾人揣著滿懷期望的心情下,目送寬柔被推入產房。

外面的人此時只能焦急等待,其中情形不得而知。

過了約四十分鐘,產房裡的護士衝出來。

&ldo;誰是孕婦的丈夫?&rdo;

&ldo;我是。&r;邵奎忙迎過去。

&ldo;有緊急狀況,請跟我進來。&rdo;

邵奎進入後,穿好消毒的衣服,來到產臺前。醫生以平穩的語氣說:

&ldo;在產生中,臍帶繞過胎兒的脖子,當時頭部卡在產道上,等胎兒頭部完全出來後,胎兒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緊急搶救後,仍然迴天乏力……很遺憾。&rdo;

醫生見邵奎的反應平靜異常,又說:&ldo;這是生產時的記錄。&rdo;

醫生把生產影像放了一遍。

邵奎清楚看到臍帶繞過胎兒的頭部,窒息而死。

&ldo;這是死嬰。&rdo;醫生指著另一臺上蓋著白布的小小身軀。

邵奎站在白布前,緩緩伸出手,拉起白布,拉了一半,停了片刻又放了下來。何必有了印象,而徒留感傷呢!

邵奎心中嘆了口氣:&ldo;是命定的嗎?&rdo;

&ldo;她怎麼了?&rdo;

醫生說:&ldo;她得知了嬰兒情形,不能接受事實,我為她打了鎮靜劑,四個小時後,她才會醒來。&rdo;

死嬰在一星期內葬了。

邵奎依他們的約定,放了寬柔。

這一天邵奎交給寬柔護照等一切證件,並額外給她一筆不小的&ldo;贍養費&rdo;。

&ldo;你真不要留到坐完月子再走?&rdo;二姨已是不知問第幾次了。

寬柔仍堅決地搖頭,她一刻也留不住。

&ldo;讓她走吧。&rdo;

一旁的邵奎這麼說。從他背影上看不出他的表情,但無形中透一股悶愁鬱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