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電腦呢?”
喬磊問道。
薛童拍了拍放在床頭櫃旁邊的黑色筆記本包說道。
“你還是省省吧,旁門左道不可信。我已經替你收到包裡了,等你病好了再說。”
薛童看著傷口流血漸漸的少了便扔掉了那張沾滿了自己鮮血的紙,伸手去櫃子上端起騰著熱氣的水杯還有裝著花花綠綠藥盒的塑膠袋。
“這每個都吃幾個啊…”
薛童拿著大大小小的藥盒翻看著藥盒內附帶的說明書說道。
“你連吃幾個都不知道?都不會問問?要嘴幹什麼呢?”
喬磊躺在病床上還不忘教訓薛童。
“本來想帶你去醫院的,但是你太重了抬不動,找人抬你吧,你那人緣還沒人樂意碰你。”
薛童拿著一版膠囊,一個一個的扣著在錫箔紙下的長條膠囊,語氣十分的調侃。
“老子還不想讓他們碰!一個個都是什麼東西!碰老子老子還嫌他們手髒!”
聽薛童這麼說,喬磊更加的生氣,已經嘶啞的嗓子還被他強迫了用力的發出低沉的怒吼。臉色也被憋的更加“紅潤”。
“別生氣,來,張嘴吃藥。”
握著一把的膠囊,薛童像喂寵物一樣在喬磊的面前晃動道。
“我才不,我要蒼老師的安慰!藥對我無效!”
喬磊還是掙扎道。
“俗話說,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你這已經殘廢的大腿我這小胳膊輕輕的擰那麼一下也夠要命了。所以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就把一個個膠囊掰開放進你嘴裡!”
薛童略帶邪惡的小眼神像極了平常囂張的喬磊,兩片緊閉的雙唇也掩蓋著牙齒的鋒芒。
“老子今天算是栽你手裡了!”
受到威脅的喬磊倒是肯乖乖的聽話了,微張的小嘴就像是需要填補的洞穴,都已經乾裂的雙唇也需要溫水的滋潤。
薛童就像對待癱瘓的病患一樣,往喬磊的嘴中一顆一顆的送著膠囊,過後還端著杯子小心翼翼的給他喂水,謹慎的模樣似乎很怕喬磊會流露出一絲不滿的面容。
“嗯~不錯,真是個當下人的料,以後我結婚了你就來我家當管家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喬磊抿了抿沾著水滴的嘴唇說道。
“你是華盛頓?還是毛爺爺?要我服侍你?”
薛童一邊收拾著櫃子上的雜物一邊說道。
“呀嗬?你還真是長本事了,老子就生了一天的病你都敢這麼跟我說話了?!”
“那當…然~”
一個長長的哈欠攙和在薛童的話中,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卡通玩偶在說話。
“怎麼困了?困了就滾回你的四人小屋睡覺去,省的吵著老子。”
喬磊安適的靠在枕頭上,放鬆的伸著懶腰說道。
“我的被子在你這…我怎麼睡?”
薛童拉了拉被子的一角說道。
“那你就坐在椅子上睡一夜吧,反正你身體好也不會生什麼病。”
說著喬磊便轉過身去,一副富家少爺的欠揍模樣。
“你還真是好啊…”
薛童感嘆道。
過了不久,見喬磊還沒說話便真的脫了鞋子坐在椅子上縮成了一團。深夜往往是一天中溫度 最冷的時候,雖然只是秋天,但此時的深夜只要說出一句話還是可以看到那團霧。
身上薄薄的一層外衣哪裡抵得住這嚴寒,但此時也的確沒地方可取暖,回到宿舍也是躺在冰冷的床上,還不如在椅子上享受著燈光帶來的一絲絲溫暖。
累了一天的薛童抵不住睡神的召喚,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你還真坐在椅子上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