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漾遠遠地走來,就聽見房裡傳出誇張的笑聲,他滿心疑惑的敲門,隨後推開房門。
掌門和長老負手而立,皆是面色沉穩的看向來人,彷彿剛才的笑聲是錯覺。
周漾一頭霧水的走到兩人面前,拱手行禮:“掌門師伯,師父,上清派、神霄派、觀山派、道一派的掌門已經到了,說是要商量這一次比試的彩頭。”
長老歪頭看他:“給彩頭關道一派什麼事?”
天師府、上清派、神霄派、觀山派此為玄門四大門派。
哪怕如今只傳上清派、神霄派、觀山派為玄門三大門派,他們給天師府的諸邪大會彩頭,也是對天師府地位的暗示。
如今道一派突然來這招……
長老看向掌門:“道一派的老東西,居心不良啊。”
掌門捋著鬍鬚,神色淡定道:“多個人出彩頭是對道友們的激勵,好事兒啊!”
周漾欲言又止:“我瞧著道一派掌門帶了兩個弟子,似乎是他們這五年為了這次諸邪大會精心培養的,好像對於拿到彩頭很有信心。”
“哈哈!”
長老陰陽怪氣的笑了下,抬手拍了拍周漾的肩膀:“漾子,你不會讓為師失望的,對吧?”
周漾肩膀一歪,訕笑道:“……還是指望薛師弟吧。”
長老牛眼一瞪:“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徒弟沒有張根徒弟厲害嗎?啊?”
周漾眼巴巴的看向掌門求救。
掌門眼梢抽了抽,拍了拍長老肩膀安慰道:“說不準他薛師弟也希望我師弟指望他周師兄呢。”
長老先是一愣,這什麼繞口令?等反應過來之後,他一臉黑線的看向掌門:“所以咱們天師府是要失傳了嗎?你身為天師府的掌門,你不著急還有臉說出這種話?請你反省!”
掌門:“……”突然感覺現在需要安慰的人是我自己。
長老又數落一通,才讓周漾安排人將姚大力送去醫院,又跟著掌門去見來客,去的路上他還是忍不住嘀咕:“天師府要是在我們手裡敗落了,我死後……呸呸呸……我心有難安!”
他聲音逐漸有些哽咽了,抬手掩面。
掌門忽地歪頭,去扒拉他掩面的手指:“看看有沒有眼淚?”
“滾你大爺的!”長老一揚手,牛眼瞪得老大:“我這一次,就差一點就哭出來了!”
掌門攤手:“對不起,下次等你哭出來了,我再看。”
長老用力指了他一下,彷彿在說“你小子給我等著!”
眼瞅著兩人走到安排幾個掌門喝茶的房門外,兩人同時收起神色,變成了沉穩的掌門,威嚴的長老。
等進門以後,衝著幾位掌門微微點頭,坐在了主位上。
道一派掌門炫耀似的推出身邊的兩位弟子:“諸邪大會五年一次,確實是讓人好等,丁雲,丁遠,還不拜見兩位老天師!”
丁雲和定遠出列,朝著主位兩位天師行禮。
天師府掌門擺擺手:“私下見面,不用這麼多禮。”
丁雲和丁遠旋即站回掌門身後。
道一派掌門滿臉驕傲:“今年總算輪到我道一派的兩名弟子一鳴驚人咯!”
這些話說的有些狂妄了,像是篤定了自家弟子能碾壓一眾。
上清派掌門笑道:“知道的是整個玄門道友參加比試,不知道的還以為只有你們道一派參加呢。”
神霄派掌門附和道:“哈哈哈哈,是啊,五年一次的諸邪大會,誰家弟子沒有點進步呢,不過我們不像是炫耀孩子的家長,恨不得把孩子拴在褲腰帶上,可別養成了不認路的習慣,那可就不太好了啊。”
上清派掌門嘆息道:“所以說啊,要給弟子足夠的空間鍛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