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
魏琳琳直接繃不住,起身質問:“前輩未免太卑鄙了吧?身為風水師,將玄門道友的真才實學抹黑成靠男人得到的情報,你真是給您身後的八宅派丟臉!”
“你放肆!”
高嚴氣急敗壞,反手就要打魏琳琳。
而他太過生氣,一時竟忘記了左手還抓著桌沿。
時億拿起茶杯,上起下落,重重砸在他手上,發出嘭的悶響。
十指連心的疼痛讓高嚴頭皮炸開,疼到下意識縮回右手去抓左手腕想將手指從茶杯下面拽出來,結果沒有拽動,反而手上的茶杯又多了幾分力道,疼得他不敢再動了。
魏琳琳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其實剛才她能躲得開,但是看見時億替她出頭,她還是忍不住得意:“為老不尊!居然還想打人?”
吃瓜群眾也驚得不輕。
“壓制了,又壓制了!高嚴到底行不行啊?”
“哈哈哈,他行不行我不知道,我知道他手指肯定被砸淤血了!”
“活該……一把年紀了,有本事用道法服人,用暴力算怎麼回事啊?”
方良一見事情鬧大了,慌亂無措的喊:“道友手下留情!這中間有誤會,都是我,都是我們弟子不懂事……高師叔不是故意的……”
高嚴是八宅派出來的,他們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然而高嚴卻不領情,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更用力掙扎去拽手指,結果因為他劇烈掙扎,壓在他手上的玻璃杯反而“咔”的一下,裂開幾道縫隙。
時億挑起眼尾,慢條斯理地開口:“我可不確定這玻璃碴子會不會給你的手指造成二次傷害,這要是碰巧了,玻璃碴子切斷了手指頭,那就不太好了。”
高嚴嚇得瞬間不敢動了,他疼到臉色發白,咬牙切齒地說:“這裡是天師府,今天是諸邪大會,誰給你的權利在這裡傷人的?我勸你最好識相的放開我,要不然……”
“要不然,你想怎麼樣?”
張根身穿道袍,滿臉威嚴的揹著雙手,後面跟著薛讓和兩個弟子,走進齋堂大門。
高嚴扭頭看見張根,立馬扭曲是非的高喊:“張天師!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此女心思歹毒,膽敢在天師府惹是生非,分明是瞧不起你們天師府!”
這一出變臉屬實讓齋堂裡的吃瓜群眾瞠目結舌。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張根沉著臉,氣勢洶洶走到高嚴身邊。
齋堂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八宅派弟子互相對視一眼,跟著跪在地上,高喊:“求張天師給我們高師叔做主啊!”
吃瓜群眾:“……”得,又多了幾個厚顏無恥之徒!
魏琳琳都氣笑了,啐了一口罵道:“我呸!上樑不正下樑歪,真是一窩都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