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靠,也沒人懷疑。
……
嘉賓們仍在原位休息。
楚菲菲拿出花棍不服氣的跟李唯西掰頭。
時億悠閒地喂棕熊生魚,大象用鼻子勾了勾她的手,又指了指旁邊垂下來的嫩樹葉。
時億無語了一下,揪掉嫩樹葉遞到它嘴邊。
大象嘴裡“哇嗚~”一聲,滿足的吃著嫩葉。
棕熊衝著它“嗷!”了聲,似乎在嫌棄它太吵了。
時億拎起魚塞進它嘴裡,把它嘴巴堵住,沒空吱聲了。
氣氛和諧且安逸。
哦也不對,畢竟餓肚子的嘉賓臉色都不太好,半點安逸也沒感受到。
盛星海拎著揹包,走到秦帆身邊。
“我們也不能一直這樣,還是去找找能飽腹的東西吧?”
他話說的是沒錯。
關鍵是去哪裡找食物?萬一他們走了,時億也走了呢?附近可是有野豬的!
嘉賓們一言不發。
盛星海何嘗不知道這點,昨天沒有時億帶路,他跟曹虎身上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他彎腰蹲下,語氣頗沉:“還有三天節目才結束,就算喝水能充飢,那時億要是再走了,我們都沒勁跟上。”
這倒是大實話,誰能光喝水還有足夠的體力暴走啊?
顧修遠出聲表態:“這樣吧,我們幾個男人去找,就在叫一聲能聽見的範圍裡。我們之前太侷限於水果了,這次找找野菜、或者是葛根這類的,不懂的就問跟拍小哥。”
剛好三組,三個跟拍小哥。
按照他們的說法,很快幾個人就走了。
謝晚晚坐在原地,因為沒有直播鏡頭,她看向時億的眼神毫不掩飾的怨恨與嫉妒,撿起一塊小石頭,用力朝著水源後面的茂密交錯的枝杈砸了進去。
小石子嗆啷一聲悶響!
時億耳廓微動,倏地抬頭,眸光中帶著幾分審視。
有黑影在陰涼茂密的枝杈裡動了動,隨後又急速消失,只餘下枝葉輕輕晃動,好似錯覺。
時億掐指算了算,眸色微微一沉。
大凶之兆!
怎會如此?
時億視線落在嘉賓身上,竟全是印堂發黑,血光之災。
與曹虎業障被煞氣推動導致的血光之災不同是、他們的印堂發黑像是被什麼東西臨時標記了,並不是很穩定。
察覺到她的眼神,楚凌抬眼問:“怎麼啦?時億姐?”
他笑了笑,少年陽光又清爽,然而時億眼裡的他,此時倒在血泊裡,半截身子被撕開,腸子掉落在地上,被一隻黑手拉著腳腕拖進了密林裡,睜著大大眼睛,像個破碎的娃娃,肚子流淌的一路血跡通往林叢裡,十分可怖。
時億猛地移開視線,又看向楚菲菲,她歪著頭半趴在地上,一隻手撐著地面,正在找挑棍的角度,畫面再次被血腥代替,女人纖細的脖頸兩個血口牙印,泛黑冒著煙,白皙的脖子往旁邊倒,印著漆黑的手指青痕,人已經斷了氣。
“時億?怎麼啦?”
楚菲菲挑飛一根花棍,驚訝的看著眼睛帶著紅血絲的時億。
時億閉了閉眼,關上六道輪迴眼的畫面,再次睜眼,眸色已經恢復如初。
她淡淡道:“沒事。”
楚菲菲見她真沒事,也沒多想,轉頭又跟李唯西繼續挑棍子了。
時億沉默了幾秒,起身走到沒鏡頭的地方,朝著鬼差勾了勾手指。
鬼差屁顛顛的飄過去:“大師怎麼啦?”
時億抱著胳膊問道:“這島是閻王派給你管理的?”
鬼差得意道:“對呀對呀,我好歹也算公務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