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億衝著他點頭:“對呀,我對你好吧?這種好事都想著你。”
夏臣齋:“……”
她管接客叫好事啊?
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顯然來不及,時億直接把陰妓牌移到他身上,指了指投射陣法中間的位置:“去那待著。”
夏臣齋一臉為難地扯了扯西裝衣角,還是:“這……這不太好吧?”
時億一邊點頭一邊說:“好,你想坐著、躺著都行。”
夏臣齋:“?我是一個潔身自好,道德底線很高的男人!”
時億:“我鋪了一塊毯子,去吧。”
不是???
夏臣齋一頭問號被時億推到陣法中間位置。
他鬱悶地一屁股坐在毯子上,死魚眼瞪著時億,破罐子破摔道:“不就是接客嗎?我這品相,我能當頭牌,來吧!我早幹早完事!”
時億戲謔道:“這麼猴急啊?”
夏臣齋直接炸毛了:“誰猴急了?誰猴急了!”
為防他甩鍋不幹了,時億就沒再逗他,正色道:“等會入夢悠著點,我要看因果線纏繞了多少人,你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儘量拖一點時間。”
夏臣齋一聽關係到了很多人命,頓時嚴肅道:“好好,我知道了……我,我有點兒緊張,怎麼……欸……我…頭好暈……”
他腦袋往後一仰,已經倒在了毯子上。
時億站在陣法外,輕輕勾了勾指尖,將毯子下面的安睡符收進掌心。
投射陣法中心,也就是夏臣齋的上方,出現了一面光牆,播放著夏臣齋夢中畫面。
畫面裡,白霧濛濛,四下皆是水流聲。
夢裡的夏臣齋有些渾渾噩噩不知身處何方,他赤著上身,腰間裹著浴巾,走著走著,忽然攥拳舉起手臂的肌肉,自戀地道:“瞧瞧我這肱二頭肌練的可真完美……真不愧是我啊。”
飄動白霧竟然因為他的話停滯了一下。
時億也沉默了一下,然後非常損的給投射陣法加了個錄影功能。
對此一無所知的夏臣齋此時還沒有意識到做夢的事實。
直到飄動的白霧散開,露出了後面的瀑布,石頭上斜斜地坐著一個白衣美人,長髮披肩,微微側著臉,紅唇勾著一彎弧度。
白衣美人抬起袖口,輕輕掩唇,嬌滴滴的喊了聲:“公子有禮了~”
這道聲音就像是一股涼意直達夏臣齋的天靈蓋,他瞬間清醒過來,瞪大雙眼,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和如今的形象,他“啊”了一聲,雙手捂住胸口,大喊:“非禮勿視!我是正經人!”
他一邊說,一邊後退,又伸手去提著腰間浴巾。
太離譜了,開局只給個浴巾!
白衣美人對他的反應並不驚訝,很多第一次被迫接客的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她站起身,赤著腳,踩在石頭上,勾人一笑:“公子別怕,我乃九天玄女下凡渡劫,並無惡意……”
話音落地,她輕甩白衣,玉足輕輕一點,如仙女一般騰空而起。
白衣隨風而舞,當真是仙女下凡了。
夏臣齋雙目微睜,有些看呆了。
然而,此時投射陣法畫面出現的白衣美人雖穿白衣卻非美人,她面板腐爛,眼睛透著兇狠的光,嘴巴咧到耳後根,嘴角流淌著粘稠的黑色液體,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鬼氣,毫無美感可言!
這是還未吸食過生命力的女鬼最真實模樣。
時億看著落在夏臣齋面前的女鬼,輕輕調動畫面,鎖定她背後蔓延的黑氣上,那裡藏著跟陰妓牌相關的因果線。
彼時。
來到夏臣齋面前的白衣女鬼勾起一縷髮絲,嬌媚百態的說:“我渡劫